她有種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感覺。

    秦先生,你的矜持呢。

    秦逸火望着她水波盪漾的眼眸,沉聲道:“怎麼了?”

    林水芸垂下眼眸,臉上爬上兩坨紅霞,欲言又止。

    秦逸火似乎已經瞭然了,嘴角往上揚了揚,很淺,柔聲道:“你要是不想用也是可以的,如果懷孕了,我們就結婚。”

    林水芸撐大了眼眸,閃爍的看着秦逸火,心中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顫抖地厲害。

    秦逸火牽着她的手走。

    路燈的燈光照在他們的身上,地上投影出兩個交疊在一起的影子。

    林水芸望着他清風朗月般的側臉,明明天是很冷的,風吹在臉上也非常的涼,她的腦袋裏面卻發熱。

    甚至想,要不嫁給秦逸火吧!

    這個世界上哪有多少愛情,她已經過了憧憬和幻想的年齡。

    曾經以爲程南宇是愛她得,連命都不要的愛,感動了她的花季歲月,可,最終他拜倒在別人的石榴裙下。

    她有些難過,但是更多的是覺得慶幸和解脫。

    她見過了太多的夫妻,女的在家裏相夫教子,男的在外面花天酒地,所謂的逢場作戲,卻是真正的身體背叛。

    婚姻還剩下什麼?

    習慣,臉面,孩子,還是自私。

    與其等待着別人由愛到不愛,痛苦糾結,怨天尤人,還不如自己掌控主動權。

    她活到三十歲,不可否認,秦逸火是第一個人讓她有心動感覺的人。

    她擔心,錯過了,以後就再也找不到能讓自己心動的。

    林水芸在肯德基門口停了下來。

    秦逸火看向林水芸。

    她眼睛巴望着裏面。

    “你想喫這個?”秦逸火柔聲問道。

    林水芸點了點頭,“好久沒喫肯德基了。”

    “好。”秦逸火拉着她的手進去,站在了收銀臺上,掃了一眼掛在頂上的菜單,問道:“你要喫什麼?”

    “全家桶吧,我想喫那個。”林水芸不客氣的說道,揚起笑臉,“我先找個位置啊。”

    她轉身,找了個沙發四人座,坐在那等秦逸火。

    不一會,秦逸火就端着全家桶過來,坐在了林水芸的對面。

    一個一點點大的小糯米糰子站在他們的桌子面前,還沒有桌子高呢,巴望着秦逸火,眼睛一眨都不眨。

    秦逸火揚起一笑,溫和了很多,整個人籠罩上了一層白茫茫的光薰,他從全家桶裏拿了一個雞翅給小糯米糰子。

    林水芸還沒有見過秦逸火這麼柔和的時候呢。

    糯米糰子還沒有喫呢,口水就留了下來,小小的手接過秦逸火手中的雞翅,咬了一大口。

    秦逸火抽了餐巾紙,耐心的給小糯米糰子擦了口水。

    林水芸心中有些怪異的溫暖,想起魯迅說過的一句話:憐子如何不丈夫。

    那樣的秦逸火,比冷冰冰深沉的時候,更吸引人。

    小糯米糰子看向秦逸火,含糊不清的喊道:“爸爸……爸爸。”

    小手又指着可口,說道:“奶奶……奶奶。”

    秦逸火揚起笑容,倒了一些可樂,正準備給小糯米糰子喝。

    林水芸握住了他的手,提醒道:“這麼小,是不能喝可樂的。”

    秦逸火瞟了一眼她的手,又看向小糯米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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