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去,看到秦逸火坐在休息椅上,脫去了外套,西裝,只穿着紫色的絲質襯衫和淺藍色西裝馬甲,襯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處。

    可能是剛換血,他原本很深的雙眼皮變成了四道,臉色也很蒼白。

    其他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員正在一邊忙碌。

    “芸兒,你怎麼會來這裏?”秦逸火詫異的問道。

    林水芸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看着他那雙深幽如同宇宙般的睿眸。

    回秦逸火那裏的路上,她就想過了。

    她必須去沙漠之狼查明真相的。

    所以,她只能跟着秦逸火去冒險。

    有些謊言,只是用來迷惑別人,不想別人看出她得想法,知道她得目的。

    可,她有些不想再欺騙秦逸火了。

    “什麼時候回家?”林水芸跳過他的問題問道。

    秦逸火彎起手腕,看向手錶,說道:“十分鐘後。”

    他起身,立馬又人把他的衣服恭敬的遞過去。

    秦逸火利落的穿上西裝,表情凝重而冷酷。

    “秦先生,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有穿白大褂的專家說道。

    “嗯,交給右弩吧。”秦逸火說道,握住林水芸的手。

    他的手不像平時那樣暖洋洋的,這次,很冰冷,冷的,她都顫了顫。

    門外,右弩的人把秦逸火深黑色的呢大衣遞了過來。

    秦逸火隨手把大衣批到了林水芸的身上,摟住她的肩膀,朝着門外走去。

    林水芸瞟了一眼他的手,依舊沒有說話,直到上了秦逸火的車子。

    他看向她,問道:“現在方便說了吧?”

    睿智如他,還真是觀察細微。

    “宋子軒讓我跟你一起去尋找潘多拉寶盒。”林水芸開門見山的說道。

    “不行。”秦逸火想都沒有想的拒絕道,眼神冷冽如冰,“你知道這一趟有多危險嗎?說不定所有人有去無回,你一個弱女子,你去了我只會分心,宋子軒交給你什麼任務,我替你完成了就是了。”

    林水芸眼圈有些發紅,“我不想欠任何人,我必須去。”

    “我是任何人嗎?我是你得丈夫。”秦逸火確切的說道。

    “那你知道丈夫的責任和義務是什麼嗎?保護家庭,愛護妻子,教育子女,贍養老人,不離不棄,你做到了幾條,爲了一個心裏的女人,你把自己弄成了什麼樣子!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丈夫,秦逸火,我寧願做你得兄弟,有你肝膽相照,我還能去愛我想愛的人,被其他男人愛,生育被我丈夫愛着的小孩……”

    林水芸還沒有說完,秦逸火勾住了她的後勁,把她壓在自己的懷裏。

    她沒說一句,他的心,就像是被一把錘子敲打的,生生的發疼。

    過去的秦逸火,不會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可是,面對着林水芸的質問,他竟然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而他,居然覺得,她說的也是對的。

    自古忠義兩難全。

    他在講義氣的時候,忘記了婚姻。

    林水芸最後的那幾句話,讓他疼的幾乎窒息。

    林水芸深吸了一口氣,周圍全是秦逸火的味道,她閉上了眼睛,把最後兩滴眼淚都流盡了。

    三秒後,林水芸睜開眼睛,因爲被淚水衝過,變得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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