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輿論轟炸的同時,省裏的管理部門對於魏氏集團的調查也沒有停止。

    第二天。

    因爲撞死執勤交警的事件影響巨大,所以省裏的管理部門已經申請好了文件,勒令魏氏集團“魏萊汽車”工廠以及公司全部停業接受調查。

    魏仁雄一直堅持的不停工,在文件面前,也只能無奈停工了。

    看着已經連續生產了幾年的工廠被貼上封條,魏仁雄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眼前一黑,向後倒了過去。

    “魏爺!”身後的軍師扶住了魏仁雄。

    ...

    幾個小時後,魏仁雄從醫院的病牀上醒來。

    牀邊坐了不少人,不過魏鳴序和魏明遠沒有在。

    “魏爺,您醒了。”軍師端了杯水遞到了魏仁雄的面前。

    魏仁雄輕輕地搖了搖頭,對周圍的小輩們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單獨和軍師聊聊。”

    “爸,您昏迷了幾個小時,剛醒,身子還很虛弱,最好不要多說話,您先休息休息吧。”魏明忠說道。

    “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你們也是,別愣着了。”魏仁雄說道。

    見魏仁雄這麼說,在場的小輩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都走出了病房。

    魏明忠本來想說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起身離開了。

    所有人都走後,魏仁雄看着牀邊的軍師。

    這段時間以來,魏仁雄並不像以前那樣,有什麼事都會向軍師詢問意見,而且在軍師說什麼的時候,他也不像以前那樣對軍師言聽計從。

    主要還是因爲魏然的事。

    “你是我的人?還是明遠和鳴序的人?”魏仁雄問道。

    “魏爺,我當然是您的人,當年老太爺讓我留下輔佐您,我跟老太爺保證過,一定幫您管理好魏家。”軍師說道。

    “那你跟我說實話,鳴序和然兒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魏仁雄接着問道。

    軍師看着魏仁雄蒼老的面龐,似乎在幾天之內便老了十幾歲的樣子。

    “我...我知道。”軍師輕輕點了點頭。

    “所以然兒確實是死在鳴序的手上是嗎?”魏仁雄用盡力氣,瞪大了眼睛問道。

    “魏爺,當初鳴序和我說的時候,說過不會傷及魏然的性命,至於最終是不是他乾的,我現在也不清楚。”軍師如實說道。

    軍師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魏然的死就是魏鳴序所爲,但是通過魏鳴序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和趙宇那一天來到魏家別墅說的那些話,心中卻早已經肯定了這一點,只是爲了魏家的將來,他依然不得不向魏仁雄盡力推薦讓他重用魏鳴序。

    “我知道了。”魏仁雄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魏爺,我當初願意幫他,也是因爲得知了魏然和趙宇勾結的事,爲了魏家好,以魏然的能力,不足以領導魏家繼續向前,但是那段時間你對魏然太好了,所以...”軍師解釋道。

    “我知道你是爲了魏家,所以我不怪你,你們總是當我傻,但是我起碼也看得出然兒不適合做一家之主,當初讓然兒頂替鳴序,也是爲了磨鍊鳴序的性子,沒想到卻引發了他們兄弟相殘,也怪我。”

    “在我辦公室的保險櫃裏,有我的遺囑,等我死了你去拿來吧,那是我半年前寫的,我死後所有的事情都按遺囑上的辦就好了。”

    “哎!如果早些把遺囑拿出來,可能就會避免這些事情了。”

    “以後沒有人和鳴序爭了,他應該可以塌下心來了吧?”

    “只是可憐瞭然兒...”

    “...”

    一陣自言自語過後,魏仁雄的眼睛再一次閉上了。

    牀頭的心電監護儀中的曲線,也慢慢變爲一條直線,併發出了“滴”的一聲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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