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危險來自哪裏,她解釋說這裏的水都是從山上引來的泉水,順着鋼管輸送到地下室裏。

    也就是說,火磷蟲很容易在村民接水的時候順着鋼管進入地下室,然後襲擊人!

    奇怪,這樣說的話飲用水應該很危險,那爲什麼半年來從來沒有村民被攻擊?

    關子萱解釋說在山下的泉眼那裏有一個混凝土砌成的水池,而水池底部的鋼管連接着一個簡易淨水器。

    這個淨水器是用鋼板做的,孔洞很小,它們鑽不進去。

    她覺得火磷蟲就算很聰明,也不可能會這麼快理解人類的水源輸送管道是幹什麼的。

    不過也有可能它們已經採取了行動,只不過鋼板還沒被它們咬穿!

    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能放着這麼一個大隱患不去管!

    我們做了一個決定——明天中午探水源!

    一個小時後,喪屍終於不鬧了。

    關子萱總結了一個規律,每次喪屍來敲門都會持續一個小時後離去。

    她不知道這是爲什麼,暫時還沒想明白。

    這次對抗結束了,我們都各自回了房間。

    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始終睡不着,我在想一個問題。

    爲什麼它們每次都定時一小時來敲門?這不符合火磷蟲的風格!

    單純的爲了嚇唬人好展示它們的恐怖?不可能!

    或者它們的生物鐘就是每晚三點起牀,做個廣播體操再嚇嚇人,然後回去繼續睡覺?這更離譜!

    那到底是爲什麼呢?它們爲什麼要這樣做?圖什麼?它們的目的是什麼?

    是爲了什麼人?

    或者爲了某件東西?

    冥思苦想之後,並沒有結果。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拖着疲憊的身軀起來做了一套廣播體操,洗了把臉。

    昨晚有了那個猜測後,我都不敢用冷水洗臉了,必須高溫燒開。

    我剛走出房間,就看到了在外面站着的關子萱。

    “早啊!”

    “嗯。你好像精神不太好?”

    “昨晚想了很多事情。”

    “有結果了嗎?”

    “沒有。”

    我此時腦細胞根本不夠用,我感覺我的思維已經陷入了死循環,永遠只在那幾個點徘徊,沒有任何新的發現。

    關子萱帶我去吃了早飯。丫丫母親成了這裏新晉的煮飯人,上菜時臉上帶着一絲笑容對我說快喫吧。

    不過她的臉色依然不好,甚至更加憔悴。

    王叔經過一晚上的適應如今也和很多人成了朋友,他是個商人,對交際向來很擅長。

    再加上他上陽村英雄的稱號,他又收穫了一批粉絲。

    喫飯時關子萱一言不發,不過她喫的很快,也沒有什麼形象。

    被困半年,她早已丟掉了很多的包袱,在這種環境下,活着最重要!

    時間轉眼就到了中午。

    今天天氣不錯,太陽正火辣辣的烤着大地。遠處的曬場地面散發着高溫天氣獨有的熱氣。

    換做以前我纔不會認爲這是個好天氣。

    整理好行裝,我們準備出發了!這次只有我和她一起去。

    我把我的防護服給她穿上,我現在並不需要防護服,一個蟲繭解決一切問題。

    打開鐵門,向着後山進發!

    一路上我們沒有碰到碰到蟲子,我把蟲繭舉的高高的,隨時關注着周圍的聲音。

    一個小時後,我們到了水源地。

    這裏是一個山溝溝,在一顆大樹下,從石頭縫裏冒出來一股清清的泉水。

    泉水順着石頭往下流,就進人造的水池裏。

    一個多小時的山路真的很累。如果是平時,我肯定會一頭紮下去水池裏喝個飽,畢竟這清澈無比的泉水讓人有一種想喝它的慾望。

    拋去其它的想法,迴歸到正事上。

    我和關子萱檢查了水池裏的過濾裝置,並沒有受損。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它們的智商也是有限度的!

    我們相視一笑,彼此都鬆了口氣。

    回去的路要比來時容易,用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們已經到了村口。

    哪隻天有不測風雲!

    我們剛到村口就下起了雨,彷彿是老天爺刻意要玩弄我們一樣。

    關子萱臉色不太好看。

    此刻我的內心也很忐忑。

    我們該怎麼辦?

    回地下室肯定不行,因爲現在一開門蟲子們就會有機會溜進入殺人,絕對不能回去!

    我拉着她的手走進了一間屋子裏,只能先在這裏躲雨了。

    “放心,我手上有祕密武器,這些臭蟲不敢靠近!”我笑着說道。

    “你說的是那個繭?看出來了,你一路上都在拿着它,我就知道肯定有作用。”她脫了防護服,回答道。

    “你怎麼脫了?這服裝雖然比較笨重,但是好歹真的有作用啊!”我搖了搖頭。

    “你有法寶還怕什麼?你一路上都沒事,那就一定沒事了!”她笑道。

    我不再說話。

    外面冷風不斷吹進來,冷的發抖,我拿出打火機生了一堆火。

    我和她就這麼面對面烤着火,一言不發,有點尷尬。

    “你說是不是蟲子都怕火?”她忽然問道。

    “當然了!沒有什麼生物是不怕火的!”

    “你錯了,很多海底火山口都有生物。”她看着我說道。

    “至少火磷蟲肯定不是從海底來的。”我回答着。

    我們一問一答,對話居然進行下去了。

    “你爲什麼叫它火磷蟲?”她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那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它們是蟲子的?據我所知,它們從來沒現身過!”我反問了一句。

    “不要把別人當白癡,這很容易判斷啊,會叮人的除了蟲子還有什麼?會發出那種沙沙沙聲音的除了蟲子還有什麼?”她又連續反問了我。

    這話也對!可能真的是我封閉自己太久了,漸漸覺得自己很聰明瞭吧!

    “等等!它們爲什麼叫火磷蟲……”

    我好像一直沒注意過這個問題。

    我右手捏着下巴,說着:“對啊!它們爲什麼叫火磷蟲呢?我是在蘭姐的書上看到的,但是沒有相關介紹,只有一個圖片!”

    “什麼樣的圖片?可以畫給我看看嗎?”她在旁邊看着我說。

    我拿起木炭,畫了一個大概的樣子。

    那本書上所畫的和一個臭蟲差不多,只是腿比臭蟲的粗的多。

    “它背上會不會是殼?”它看着地上的畫,問道。

    “有可能,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們從沒抓到過它。”

    “你看的那本書上是怎麼介紹的?”她繼續問道。

    我倒是希望書上能給個介紹,但是書裏什麼具體的介紹都沒有,只有一句話:火磷蟲,來自地獄!

    我據實跟她說了,她問這地獄會不會是指火山岩漿附近?

    火山岩漿附近?

    那怎麼可能會有生物?

    我否決了這個觀點。但是我又馬上把它拾了起來,因爲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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