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了!
他們怎麼會不知道蟲子?
要知道這玩意兒現在到處都是啊!
雖然它們全部隱身,但是對比一下傷口和聲音之類的總能知道啊!
“你們村最近沒有人被蟲子咬死嗎?”
問完我才感覺問的有點不禮貌。
“我們村子半年前是死過幾個人,後來大王發現只要不出村子就屁事沒有!”鞋拔子臉又解釋道。
不出村子就沒事?
我往村外看了一眼,發現那幾個跟着我們的喪屍確實遠離了這裏。
它們爲什麼不敢進來?
難道這個村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不過既然蟲子進不來,那我也就放心了。關於村子的謎團,等我見到這個所謂的大王就應該能知道一些了!
鞋拔子臉和另一個同伴把我帶到了一個大房子裏。
這是個木樓,但是很大,有點像是某些村裏的活動中心。
這個地方有着更多的人,有的拿着武器,也有的提着木桶在拖地。
“大王,這些人是從村外來的,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逃過來,不過我看其中一些人的模樣和中陽村人有點像!”
鞋拔子臉向那個大王彙報着情況。
我擡頭看了一眼那個所謂的大王,我發現這就是一個肥胖的中年人,四十歲左右。
他的面前有一張長桌,桌上擺着各種果盤,還有各種肉。
這個大王還挺講派頭,搬了一個大沙發做他的椅子,旁邊還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一副土匪模樣!不,就是土匪。
在這個時代還真的有這樣的人?自稱大王,神態表現還真就和以前的土匪一樣,活動中心成了他的土匪窩!
“村外來的?”他抓了一串葡萄,粗魯的塞進嘴裏,邊喫邊打量着我。
“我們是從中陽村來的,外面到處都是蟲子!”我看着他說道。
“蟲子?我從來沒見過什麼蟲子!”剛喫完葡萄,他又擡起筷子夾了很多豬頭肉塞進嘴裏,真不怕拉肚子!
“你們村不是死人了嗎?你怎麼會不知道蟲子?”我又問道。
“他們是被詛咒害死的。不聽我話的人,只要邁出這個村子就會死!”他邊喫邊說,喫相極其難看。
“可笑,你什麼時候成了蟲子的主人了?”我冷笑一聲,看來他還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信不信由你,總之出去的都被詛咒殺死了!”他抹了抹油光發亮嘴皮,站了起來。
我這才發現這個人雖然胖,但是很高,有一米九左右。
“你不怕詛咒,你帶來的人也不怕,你們肯定有什麼法寶,護身符還是什麼?交出來!”
他走到我身邊,彎下腰來跟我說着,一股口臭味從嘴裏散發出來。
“我沒有什麼法寶,也沒有什麼護身符,還有外面的不是詛咒,是蟲子,我們就是憑藉着一股不怕死的勁才闖出來的!”
我直勾勾的望着他,表現得還算淡定,什麼鬼的大王,不過是個莽夫,我並不怕他。
“要麼服從,要麼死!”他淡淡的說道。
還學了一股反派語氣,真以爲自己很酷?
“我們一百三十多個人還怕你?”我冷笑一聲,“你憑什麼左右別人的生死,就憑你一身的肥肉?”
他聽到我的話表情立即變得很不好看:“半年來還沒人敢對我這麼說話!我告訴你我憑什麼。”
說着他回到了座位,從沙發下抽出了一杆獵槍。
“你想怎樣?”對方已經掏出了槍,我只能先緩住他,事後再想辦法。
“不想怎樣,我要你帶來的那些人全部聽我的命令,叫我大王!”他掏出一根菸,再掏出打火機,單手點了起來。
都半年了他倒還有煙。
“還有,交出你的護身符。”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沒有什麼護身符,我說了,那些是蟲子,我們是憑藉着不怕死的精神和它們鬥爭的!”
蟲繭的事不能讓他知道,否則我就失去了保障所有人安全的資本。
好在他並沒有深入這個話題,他連續恐嚇了我幾句,十分執着於讓我們承認他是大王。
“你別忘了我們也可以走,爲什麼要聽你的?還有,你爲什麼要當大王?奴役別人你真的快樂嗎?”
我盯着他的表情,在我問他是否快樂的時候,他的表情完全沒有變化。
“老子快樂得不得了!有權,有女人,誰會不快樂!”他叼着煙,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你是他們的頭,你的決定很重要,所以我給你一晚上考慮。”他收起獵槍,朝鞋拔子臉吩咐道:“把他帶去地牢。”
“那其他人呢?他們怎麼辦?”鞋拔子臉問道。
“穩住他們,把他們帶去老蔡那裏,讓老蔡先好生照顧着。”
說完他坐回去摟起了旁邊的女人。
“大王真帥!”那個女人開始在他懷裏撒嬌。
“哈哈哈,明天我的王國裏就要多一百多位子民了,到時候好好慶祝慶祝!”
鞋拔子臉把我帶了下,還沒走多遠就聽到了這個所謂的大王發出了狂笑。
這個年代裏還有人做着王權夢,真不知道該叫他白癡還是叫他瘋子。
下陽村的村民們恐怕就是聽信了他的話,以爲真的有詛咒,又懾於他的淫威,所以才成就了一個瘋子吧!
火磷蟲爲什麼要害怕這個村子?
它絕對不是害怕這個猥瑣的中年胖子,那它到底在怕什麼?
除了蟲繭我還沒見過有什麼東西讓他害怕的。
這次,我要把這個問題搞明白,這至關重要,在弄明白之前,我索性不逃了!
這需要我和其他人商量,讓他們先委曲求全,等我找到真相後就推翻這個村子的所謂王權。
鞋拔子臉把我帶到了地牢。
所謂的地牢,其實就是另一個小一點的木屋,柱子還歪歪扭扭,好像推一把就能推倒似的。
“進去吧!有人會給你們放飯,裏面那兩個的日子可並不好過,你最好不要成爲他們,乖乖做大王的子民!”
他一把把我推進了房子裏,鎖上了門,門外還有兩個拿着武器的人看守着。
所謂的地牢門,也只是農村普通的拉銷們,外面連鎖都沒有,只有一個拉銷。
我不由覺得好笑,這個所謂的大王,弄出來的東西就像小孩子過家家。
“哎?兄弟,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轉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長頭髮的老人,頭髮亂的跟拖把一樣。
“哦,我是從中陽村來的。”我笑着衝他點了點頭。
“你從外面來的?我就知道,外面根本沒有所謂的詛咒!”他笑了笑,顯得很開心。
“村頭算命的說了,這次是天地浩劫,不是詛咒。”
角落裏躺在稻草上的一個男子懶洋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