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皇再次糾正道：“本皇不是在自我安慰，本皇有信心重塑肉身，有信心重振旗鼓！”
“怎麼講？”沈千秋好奇道。
“哼！”
龍皇道：“你們上界雖然實力強悍，卻也只能傷及本皇的肉身，這便是自信！”
“確實。”
沈千秋贊同。
敢去攻打上界，妥妥死罪啊。
結果，肉身沒了，但靈魂還在，這說明有過人之處。
“我很好奇。”沈千秋道：“上界就沒采取點什麼手段，任你在此處苟延殘喘嗎？”
動不動就打上來的刺頭，他不認爲上界會放任不管，難道沒其他措施，任由凡塵生靈隨便進入，給他招兵買馬的機會？
“呵呵。”
龍皇笑道：“這座渡天石門集我全族之力創造，上界的人根本進不……”說到這裏，突然愣住了，道：“你……怎麼進來的？”
“開船進來的。”
“不可能！上界之人斷無進來可能！”
“哎。”
沈千秋搖頭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上界的人，我來自月靈界，家住古華山，門牌號9527。”
“月靈界？”
龍皇非常意外道：“你是月靈界的人？！”
“對呀。”
沈千秋嗅到一絲不同尋常，道：“你聽說過月靈界？”
“當年還沒分爲上下兩界時，月靈界乃衆多位面中最頂級的存在。”龍皇道。
“那是以前。”
沈千秋道：“現在早就淪爲五等了。”
“五等？”
龍皇難以置信道：“月靈界天地屬性濃郁，後輩良才層出不窮，怎麼可能會淪落到如此悲慘的地步！”
“你們龍族曾經還打到過上界呢，如今不也形同滅族了麼？”
“我龍族沒落是因爲反抗不公，月靈界作爲頂尖位面，就算從頂峯走向衰落也不可能淪爲五等，這其中……”龍皇稍作停頓，恍悟道：“本皇明白了，你們月靈界一定是被上界制裁了！”
“制裁？”
龍皇道：“當年本皇率衆反抗，曾聯合各大位面均被拒絕，唯獨月靈界心有所動，上界應該是知道此事，所以纔有如今的下場！”
我去。
還有這歷史？
沈千秋陷入沉默。
有關月靈界的過往，他了解的並不多，至於等級下降，從天道口中說，也不過是屢屢參見三千位面之戰，屢屢被挖牆角而一敗再敗。
如今聽聞龍皇一番話，似乎……另有隱情。
也對，凡塵宇宙有不少頂級位面，爲何偏偏只有月靈界衰落了？
不行不行，細思極恐啊！
“哈哈哈！”
龍皇大笑道：“如果當時能果斷點，如果大家能齊心合力，又豈能讓上界風光到如今！”
沈千秋倒不在意月靈界的過往，轉開話題問道：“你既然敗了一次，就不怕再敗第二次麼？”
“小子！”
龍皇道：“可聽說過涅槃？”
“聽說過。”沈千秋道：“但你是龍，不是鳳凰。”
“誰規定只有鳳凰才能涅槃重生？”
“……”
沈千秋無言以對。
龍皇傲然道：“本皇從宇宙中誕生，領悟了宇宙最深層次的輪迴奧義，死一次就會強一次！”
“你先前多強？”
“第五步。”
“涅槃後呢？”
“第六步！”
沈千秋道：“還有第六步？”
“廢話。”龍皇道：“不然，上界那羣高高在上的傢伙，又有什麼資格左右天下蒼生！”
“嗯。”
“你腦子沒病吧？自己第五步，卻帶族人打第六步？這不是妥妥送死行爲麼。”
“還不是被他們逼的！”
好吧。
沈千秋明白了。
如果上界不逼龍族，龍族也不至於抱着滅族的決心去反抗。
“等本皇重塑肉身，等本皇突破地六步，整個上界都將灰飛煙滅，新的紀元也由此開始！”龍皇氣吞山河道。
“厲害！”
沈千秋豎起了大拇指。
這氣魄，這雄心，絕對的梟雄。
不過，是否創造新紀元，是否滅掉上界，沈千秋一點興趣沒有，他更在意……
“你這門還能用嗎？”
“不能用，已經徹底損壞了。”
“……”
沈千秋心涼涼。
“怎麼？”龍皇道：“你有去上界的想法？”
“誰不想去更廣闊的世界闖闖呢。”沈千秋聳肩道。
“年輕人。”
龍皇道：“上界不過是一羣迂腐之人自封的，你歸順於本皇，待本皇開創新紀元，天上地下，皆可前往！”
沈千秋就很鬱悶了。
這傢伙明明被自己拽在手裏，竟然還想着讓自己臣服於他。
“再說。”
龍皇補充道：“你的實力是不錯，但也侷限於下界，上去以後恐怕連條狗都不如。”
話說的雖然有點難聽，但也算事實。
破碎虛空的凡塵武者來到了更強大的武道體系裏，必然也要從頭再來，那些久居上界的武者，實力和地位明顯更高。
沈千秋以前就擔心。
現在。
他笑着擡起另一隻手，釋放出磅礴的仙氣，傲然道：“我去上界，那就是爺。”
龍皇駭然。
此人的仙氣，竟然如此精純！
不對！
自上下兩界形成，凡塵武者就難以凝聚這種屬性，他……怎麼做到的？
“我問你。”
沈千秋道：“可有辦法修復石門？”
“沒……”龍皇又忙改口道：“辦法倒是有。”
“什麼辦法？”
“你我如能合作，辦法自然會告知。”
不招募了，改合作了。
這源自於沈千秋釋放出的強大仙氣震撼了龍皇，猜測此人絕非等閒之輩，若能強強聯手，推翻上界指日可待！
“抱歉。”
沈千秋搖頭道：“我沒野心，也不想做什麼驚天動地的豐功偉績。”
“那是因爲你還沒被上界逼迫，還沒被惡意刁難。”龍皇道。
“沒逼迫？沒刁難？”沈千秋笑了，笑着笑着怒了，然後擡頭怒吼道：“老子明明已經有了第五步修爲，偏偏因爲狗屁年齡限制無法飛昇，這算不算刁難！”
“算！”
龍皇大聲道。
沈千秋越來越氣了，畢竟被限制多年，那是真的很不爽！
龍皇趁機拱火：“自從宇宙分爲上下兩層，所有規矩都是他們定的，我們只能去接受而無法反抗，憑什麼！”
“對！”
沈千秋道：“憑什麼！”
“我命由我不由天，是魔是仙我們自己說的算！”
“對！”
“那些自詡天的傢伙，沒有資格限制我們，沒有資格壓迫我們！”
“對！”
“既然如此，你我何不聯手，一起將天逆了！”
“抱歉。”
沈千秋摳着鼻子道：“我沒你這麼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