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躉那張消瘦的臉上,滿是敬佩的神色,咬牙直白道:
“啓帝,我木躉從來沒有服過一個人,就算你帶着紅巾軍來攻打我們,我都沒有害怕過!
可我真服你的女兒,我木躉剛纔已經對神明發過誓了,只要我木躉還活着,稻部落要是有任何一個人敢背叛你和小啓心,我木躉第一個殺了他!”
啓的額頭上已經畫滿了黑線。
他忍不住騰出手來捂了捂胸口,壓住讓自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跳動的心臟。
他這顆老父親的心啊......剛纔差點被寶貝女兒嚇死,現在又差點被她驚出心髒病!
看木躉臉色痛苦,傷臂還在往外沁着鮮血,啓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冷聲道:
“剛纔我的阿心說讓我救你......好,既然她說了,我一定不會讓你死掉的。阿篤,把塞班牽過來!”
“......是!”
傻眼了半天的阿篤回過神兒來,立刻跑回去牽野馬。
“昂......”
塞班邁着輕快的步子跑了過來,嘴裏還嚼着沒喫完的青草,在啓的身邊重重的打了個鼻息。
啓將懷裏熟睡的女兒教給阿篤抱着,一手牽過塞班的繮繩,遞向木躉:
“木躉,想要儘快回部落找我的雌性給你治療,就要騎馬......你過來,我教你怎麼騎。”
“是!”
木躉應了一聲,感激的看了小阿心一眼。
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小嬰孩兒說的每一句話,她的阿父都會照做。
原以爲這個啓帝寵愛他的雌性,已經夠讓人驚呆了,現在寵起女兒來,竟然也這樣沒有底線。
能騎在啓帝專用的馬獸上,讓他的雌性給自己治療傷口,這牛逼夠他木躉吹一輩子的吧?
啓微微眯了眯眸子,“怎麼,你還想讓我送他回去?”
沒看到他女兒睡着了嘛,他還要抱女兒呢!
“不是不是......”木順趕緊擺手,訕訕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啓不耐的打斷他的話,“小聲點,阿心在睡覺!”
“是!”
木順瞬間壓低了聲音,瑟瑟道,“這馬首跑起來很快,我阿弟會不會從上面摔下來?”
啓打量了木躉一眼,“你的另一隻手臂沒事,按照我教給你的辦法做,不會摔下來的。”
“是。”木躉激動的從啓手中接過繮繩。
啓伸手拍了拍塞班的腦袋,沉聲道,“塞班,不許亂跑,帶着這個雄性儘快回部落找神女,聽到了沒有?”
“噗......”
塞班噴了個鼻息,腦袋在啓的手上噌了幾下,表示明白。
啊這......
稻部落的人有一次傻眼。
平原上的狼獸聽小嬰孩兒的話,已經夠讓人震撼了,連馬首都是他們家的?
“上馬!”
啓托住木躉的後腰,低低的喝了一聲,將他推到了馬背上。
木躉“嘩啦”一下坐在了皮製的馬鞍上,看着眼前的高大的馬頭,精神瞬間爲之一振。
啓將木躉的手挪到了繮繩合適的地方,又拍了拍他的腿,叮囑道,“雙腿這樣夾住馬鞍,加緊一些,塞班能感覺到你的動作。
還有,它奔跑的時候,你的腿要跟着它的肚子用力,身體微微向下伏低一些,屁股要隨着它的動作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