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是你讓我救她的!”阿季狠狠掃了州一眼。
說着,她按住阿泥的肚子,對着傷口又重重的劃了一刀。
這一刀下去,阿泥再也沒了生息,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肚子裏有一個不停蠕動的嬰孩,被一個幾乎透明的膜包着。
“出來了!”阿季挑了挑眉,伸手探進了阿泥的肚子裏,把那個小嬰孩取了出來。
她把包裹着嬰孩的膜弄掉,瞬間便聽到“哇”的一聲,嬰孩大哭起來。
“阿泥!阿泥你醒醒......”阿母顫抖的叫了幾聲阿泥,她沒有反應。
阿母把手指放在阿泥的鼻子下,臉色驟然變得蒼白無比,“阿泥!州首領,阿泥她、她死掉了!”
“死了?”州大喫一驚,“阿季!你不是說救阿泥嘛,她、她怎麼死了!”
“她都這樣了,不死纔怪呢!”阿季不屑的哼了一聲。
說着,她把手裏哇哇大哭的嬰孩丟到州的懷裏,“喏,我可沒答應你一定能救活阿泥的,救了嬰孩已經不錯了,反正她都要死。”
州抱着嬰孩,癱坐在地上,失神的看着手裏嬰孩,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們幾個,把阿泥拖出去吧,弄的到處都是血,髒死了。”阿季收起了銅刀,一邊走向淡水坑那邊洗手。
“哇......哇......”
山洞裏一片寂靜,只有嬰孩的哭聲格外刺耳。
阿泥安靜的躺在茅草上,兩隻眼睛早已失去了光芒,臉上依然留着痛苦驚恐的表情,十分嚇人。
整個山洞的氣溫好像驟然降到了零度,所有人都在發抖。
阿季根本不是神女,她是邪神!
只有邪神纔會用太陽的光芒把人燒死,剖開人的肚子......
......
這幾天,州部落所有人看到阿季,都會瑟瑟發抖。
他們看到阿季全都躲的遠遠的,如果阿季叫誰一聲,都會嚇得他渾身一抖。
尤其是雌性,連多看阿季一眼都不敢了。
州再也不敢碰阿季一下。
他有了第一個孩子,卻眼睜睜的看着那個雌性被殺死。
在他的眼裏,這個雌性不但長得醜陋,更像邪神一樣可怕。
嬰孩教給別的雌性餵奶,州躺在茅草牀上,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發膿,散發出陣陣惡臭的氣息。
他身體滾燙,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乾了一樣,趴在茅草牀上起不來。
阿真哭着照顧他,給他拿來食物和水,除了這樣,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州痛苦的躺着。
阿泥慘死實在太嚇人了,沒有人敢叫阿季去救州,州自己都不敢。
阿季沒事人似的過了幾天,她知道所有人都害怕自己,越發洋洋得意。
“嗯......痛啊......”一天晚上,州從劇痛中醒來,渾身像是被太陽的光芒燒着一般,發出痛苦而虛弱的叫聲。
“州,你、你怎樣?”睡在一旁的阿真爬起來,驚慌失措的看着她。
“我受不了了......去叫、叫阿季來......”州臉色猙獰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