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河狼狽極了,他也知道秦江和他的那番說辭,騙不了人的,誰會相信啊?

    而且又怕周天收拾他,他已經慌到不行了,手腳都在發抖。

    越慌越是露出破綻,陳山河現在等於是不打自招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如果沒有周天哥哥,我們都早就被花蛇給毒死了!陳山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秦梓怡憤怒到了極點,她現在也不管陳山河是不是她的師兄了,只想狠狠的痛罵一頓。

    "師妹,你聽我解釋啊……"

    "你還解釋什麼?簡直狼心狗肺,周天哥哥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居然要殺了他,你太可怕了!"

    秦梓怡怒罵着陳山河。

    陳山河都快憋屈死了,其實要殺掉周天,這主意並不是他想的,而是秦江攛掇他這麼幹的。

    一看秦梓怡這麼罵他,他決定不背這個鍋。

    "師妹,這不是我的主意。是你爸讓我這麼幹的啊……"

    陳山河苦巴着臉,對秦梓怡說道。

    秦梓怡一聽,更加火大了。

    居然她的父親也有份,這也太坑了。

    想不到她的父親是這樣的人,恩將仇報,這到底爲了什麼?

    秦江站在那裏嘴都歪了,這是氣的,他沒料到陳山河這麼快就把他給咬了進來。

    而且陳山河剛纔的一句話。等於是直接承認要殺周天了。

    "我可沒讓你這麼幹!"

    秦江還想抵賴呢,大聲的對陳山河道。

    陳山河一聽急了,"師父,男人要敢做敢當啊,是你讓我這麼幹的,你咋還不承認呢?"

    "我承認你奶奶個孫子!陳山河,你可別含血噴人啊!"

    秦江怒道。

    "你,你!好好好,你把屎盆子都扣我頭上是吧?"

    陳山河也豁出去了,這時對秦江怒喝道。

    "休想冤枉老子!你一人做事一人當,別拉七個扯八個的!"

    秦江惱羞成怒的說道。

    "行了!都給我閉嘴!"

    周天這時一聲斷喝,不想再聽他們狗咬狗了。

    秦江和陳山河立馬不吭聲了,他們對周天還是很畏懼的。

    "周先生,你要相信我……"

    秦江厚着臉皮對周天說道。

    啪!

    周天把鞋子脫了,對着秦江的老臉,就狠狠的抽了一鞋底子。

    "呃啊!"

    秦江哪裏受的了這種痛楚。臉瞬間被抽腫,原地轉了一圈,暈頭轉向的。

    啪啪!

    周天又是兩下,把秦江抽得滿嘴是血,噗通一聲翻身栽倒。

    看到周天出手這麼狠厲,秦梓怡嚇得花容失色,心想周天哥哥發起火來,太可怕了。

    這三下,可是抽的太狠了。

    不過秦梓怡也沒說什麼,以秦江的所作所爲,挨抽也不冤枉。

    秦江可是被抽毀了,哼哼呀呀的站了起來,一臉苦逼狀,望着周天。

    "老秦,你跟我說實話,爲什麼要暗殺我?"

    周天問秦江。

    其實周天心裏也猜出了大概,秦江之所以要這麼做,無非就是爲了水。

    畢竟人越少,帳蓬裏剩下的那點水,就越能維持的久。

    人在生死關頭。一般都是很自私的,何況秦江這樣的人,別指望他有多崇高的品格了。

    秦江擦着嘴角的血,只好說道:"周先生。是我一時糊塗,我想把你和玉香給殺了,這樣剩下的水就都歸我們了,能多活兩天。"

    周天聽了咬咬牙。果然是如此啊。

    "可以,你夠狠。姓秦的,要不是我,你能活到現在?就算你有水能多活兩天,你能解決外面的花蛇嗎?真是又可惡又愚蠢!"

    周天怒喝道。

    秦江被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一個勁的給周天道歉。

    "周先生,對不起,我不是人,我心黑了,你原諒我吧……"

    秦江一邊說,一邊給周天跪下了,苦苦的哀求。

    周天冷冷的哼了一聲。他之前已經饒了秦江和陳山河一次,那是看在秦梓怡的面子上。

    但這次,周天是不準再饒他們了。

    這樣的貨色,別指望他們能改邪歸正。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想到此處,周天對秦江說道:"我不想聽你的道歉,說吧,想怎麼死?是讓我開槍斃了你們,還是用刀子?"

    周天說着,把陳山河手裏的獵槍奪了回來,然後到了獨輪車那裏,裝好了子彈。

    還有那把得來的寶刀。周天也握在了手裏。

    兩條路任由秦江和陳山河選,周天也算夠意思了。

    這兩條路,秦江和陳山河都不想選啊,他們可不想死。

    "周先生周先生。你大人大量,可千萬別殺我們啊……"

    秦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陳山河也有些腿軟了,這次他沒敢再裝逼,因爲他發現周天是真要殺他了。

    噗通一聲,陳山河也跪下了,再也不顧所謂的面子,此刻他只想活下來。

    "周先生,我不是人。你饒我這次吧。你不是喜歡我的小師妹嗎?我把她讓給你了,你隨便,我不會再幹擾……"

    陳山河情急之下,竟是冒出了這麼一番話。

    周天聽的真是無語至極。這陳山河腦子裏想什麼呢?

    秦梓怡也是無語的很,她萬萬沒料到,陳山河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啪!

    秦梓怡過來就給了陳山河一巴掌,"你個混蛋,把我當成什麼了?你的交易品嗎?再說我秦梓怡想找什麼樣的男人,要你管嗎?你算老幾?"

    秦梓怡一向挺溫柔的,但此刻是真的暴怒了,溫柔的女孩也變得很潑辣。

    陳山河哪敢還嘴,他都懵逼了。

    "是啊陳山河,你他孃的說什麼鬼話呢?周先生是那種人嗎?再說了,周先生要是真喜歡我女兒,我舉雙手贊成他們在一起,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嗎?"

    秦江訓斥着陳山河,卻話裏有話的拍周天的馬屁。

    周天一聽,這兩個玩意越說越離譜了,此時也真是不耐煩極了。

    "別磨嘰了!說。兩種死法選哪個?"

    周天對秦江和陳山河喝道。

    一看周天是動真格的了,秦江和陳山河心都在滴血,他們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秦梓怡,希望秦梓怡能爲他們說說情。

    畢竟秦梓怡救過周天一次啊。而且長的這麼美,周天就算再正人君子,也會喜歡秦梓怡的。

    秦梓怡有些難以張這個嘴了,之前已經爲秦江和陳山河求過一次情。周天也給她面子了,現在秦江和陳山河干出這麼不是人的事,她還怎麼開口求情?

    但是沒辦法,父女連心,秦梓怡不能眼看着她爹被周天殺掉。

    "周天哥哥……"

    秦梓怡還沒等開口求周天,就被周天給打斷了。

    此時周天擺了擺手,示意秦梓怡不要再說下去了。

    "梓怡,你是不是想讓我再放過你爹和你師兄?"

    周天問秦梓怡。

    "我師兄我不管了,我只想求你放我爹一馬,可以嗎?"

    秦梓怡問周天。

    周天已經不耐煩了,前車之鑑,之前放了秦江和陳山河,結果這倆人又要對他和玉香趕盡殺絕。

    這樣的人,不能饒。

    就算欠秦梓怡一個人情,但之前也算報答過了,周天這次不想再走老路。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周天問秦梓怡。

    秦梓怡眼淚瞬間下來了,她是真的傷心。

    "周天哥哥,我媽媽死的早,這世上我只有我爹這麼一個親人了。如果他再死了,我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秦梓怡說到傷心之處,已是泣不成聲,俏麗的臉上滿是絕望。

    這樣的大美女在面前哭求,一般男人是扛不住的,都會心軟。

    周天也真有些受不了,人想了想,還是不能把秦江和陳山河再留下了。

    可以不殺他們,但絕對不能讓他們再混在帳蓬裏。

    想到此處,周天心裏已經有了個絕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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