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退了,我們勝了!”看着牧田之上的匪軍向後方逃竄,官軍之中忽然響起一陣吶喊之聲。

    玉殛子輕撫鬍鬚微微一笑,隨後下令道:“全軍保持陣型,依次前進。”

    趙飛揚的軍隊都是經過嚴苛訓練,紀律絕非楚瓊麾下那支散兵遊勇所能比擬。

    戰士們雖然興奮於擊潰了敵軍,但是行軍推進之時結合的依然十分緊密,竟然沒有絲毫的破綻。

    正在此時,一員驍將打馬從前鋒軍方向而來,正是雷開。

    “先生,現在敵,軍一路敗走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候,我們不妨繼續前進,一舉殲滅敵軍?!”雷開興沖沖的說道。

    玉殛子輕撫鬍鬚,目光眺望着一路敗走的楚瓊軍,思考片刻後說道:“不可。雷將軍你看,敵軍雖然敗走但行軍卻頗有章法,不可貿然襲擊。”

    “我們現在只需牢牢咬住他的尾巴,迫使他們不斷後退,只要咱們跟上去,控制住牧田的交通樞紐,此戰便可算爲大勝。”

    雷開還想爭辯一下,畢竟這場仗打得實在是太痛快了,要是能順勢擴大戰果說不定就能早日贏得這次賭約。

    玉殛子不等雷開開口,正色道:“雷將軍切莫多言,楚瓊麾下兵馬比之我軍多出許多,現在並非決戰良機!”

    聽聞此言,雷開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拍了拍腦袋道:“遵命!”說罷打馬返回前軍督戰。

    兩軍與牧田之上拉扯了近三個時辰,直到天光漸暗日已西沉,這才各自選了有利地形紮營修整。

    趙恪軍因爲下午打了一場大勝仗,士氣正是高昂的時候軍營之中一直吵吵鬧鬧嬉笑聲不斷。

    而反觀楚瓊軍營,卻是一片寂靜,僅有的聲音也是些唉聲嘆氣。

    “說呀,平時分析起戰局來不是頭頭是道嗎?怎麼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楚瓊的帥帳之中忽然響起一聲咆哮之聲。

    楚瓊臉漲得通紅,拳頭用力的錘在幾名部將的胸口。

    幾位部將全都垂着頭,任憑楚瓊的拳頭錘在胸口卻始終一言不發。

    “飯桶,都是飯桶!”楚瓊又錘了幾拳,將心中的鬱悶發泄了大半才重新坐回太師椅上。

    “傳我命令,從今夜起各營輪流執夜,小心提防敵軍的襲擊。”楚瓊平復了心情開始下達命令。

    “張馬,梁達。“楚瓊伸手指了指帳中兩個魁梧的部將下令道:“你們現在各率一支軍隊在營外十里的這個兩個小斜坡上佈防,與中軍大營形成掎角之勢。”

    “切記,無論敵軍如何挑釁決不可出營交戰。”

    “末將遵命!”兩人連忙施禮領命。

    “行了,都打起精神來盯緊自己的人馬,決不可讓牧田失守!”

    “將軍。“一名部將鼓足勇氣說道:“我們人數佔優,難道要一直避戰嗎?”

    楚瓊聞言卻是苦笑一下,道:“這支軍隊實在詭異,我們不能按平時的想法制定戰略。”

    “在我沒有下達新的命令之前,你們所有人全都要固守軍營,不可與敵軍交戰。”楚瓊提高聲調道。

    “遵命!”幾名部將答應一聲,互相對視一眼齊齊退出了帥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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