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現在還來?”看見王林走上來,陳廉心中微微一動,便開口問道。

    “這......”王林聞言止住腳步,眼睛瞧了瞧陳廉又看了看程正允,顯出爲難之色。

    程正允趕緊放下茶杯道:“陳老將軍,是不是本官再次不甚方便?本官切去避一避。”說罷,作勢便要起身。

    陳廉趕緊按住程正允,心道,今日瞞着對方,日後他說不得還得四方打探消息,還是光明正大些爲好。

    “無妨,直接稟告就好。”陳廉衝着王林點了點頭。

    王林趕緊從懷中取出王輝的親筆信,上前一步雙手呈上道:“前方軍情,報於總督大人。”

    “軍情?!”陳廉眉頭微微一簇,腦海之中不禁閃現出趙飛揚那日出徵的神情。難道前方戰事出了什麼變故不成?今日惴惴不安,別是應在此事之上。

    心裏想着手上卻飛快,查驗了火漆完好後便撕開信封倒出信紙。

    牛油巨燈放射出來的光芒足以照亮整個房間,陳廉眯起眼睛細細的看了起來。

    “什麼?!”忽然,陳廉臉色大變,中中一圈砸在扶手之上,怒聲道:“膽大妄爲,真是膽大妄爲!”

    “什麼事?”程正允養氣功夫很好,從剛纔到現在一直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可是見陳廉臉色鉅變,卻不知爲何,趕緊放下茶杯問道。

    “自己看吧。”陳廉將信紙遞了過來。

    程正允接過之後快速的瀏覽了起來,隨機臉上也是微微色變。

    “殺降,膽子也太大了。”

    “陳將軍打算怎麼處理此事呀?”程正允收起書信,重新遞還給陳廉不動聲色的問道。

    “治罪,重重的治罪。”陳廉聲音之中滿帶怒吼。

    軍隊之中三令五申的不允許殺降,可今日這玉殛子竟然知法犯法,安能讓他不怒?!

    “今日他敢不顧軍規公然殺降,明日就不知道要幹出什麼更混賬的事情!”

    “王虎何在?!”陳廉高聲叫道。

    “末將在!”守衛在門庭外的親信王虎趕緊走了進來。

    “你帶着一百騎,前往趙飛揚的軍隊之中把玉殛子給我抓回來,誰敢阻攔就直接報我的名號。”陳廉高聲道。

    “是!”陳虎也乾脆,站起身來轉身就要走。

    “且慢,且慢!”原本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程正允忽然出生阻攔道:“老將軍不可,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程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原本因爲玉殛子公然犯忌的舉動而火冒三丈的陳廉因爲程正允的忽然阻撓也逐漸冷靜下來。

    “老將軍。”程正允心平氣和的說道:“現在前方戰事局面難料,雖說趙飛揚吃了幾場勝仗,但那匪首楚瓊元氣尚存。”

    “而這玉殛子根據情報顯示,他是趙飛揚麾下重要的謀臣。咱們在現在這個關鍵節點上把玉殛子給抓回來,豈不是使趙飛揚軍折損一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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