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燭火的映照下,陳廉那張因爲喝酒而變得黑紅黑紅的臉龐異常‘醒酒’。他來到趙飛揚面前,道:“趙將軍,咱們還飲一杯?”

    “好。”趙飛揚酒量很好,自然是來者不拒。

    “嘿嘿嘿,這裏閒雜人太多了,說話也不爽利,不如你我尋個安靜的場所好好喝喝酒聊聊天?”陳廉笑着說道。

    “看來這是有事呀......”趙飛揚明白過來,也不戳破只道:“正好,我也有些話想和陳大人說說。”

    “趙將軍這邊請。”陳廉在前引路,趙飛揚緊隨其後,一旁的陳錦卻默默地端起了酒壺跟在兩人的身後。

    本就是在中堂的院中,沒走幾步便來到陳廉平時辦公的衙門。

    “將軍這次擊潰匪首楚瓊,俘虜了多少起義軍呀?”

    進了衙門,陳廉開門見山的問道。

    “原來是這事。”趙飛揚本來還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但此事一聽心裏就有譜了。

    “這次俘虜了起義軍進七千餘人,而且我們還簡單的篩查了一邊,只留下了其中的精壯漢子,其餘的全都遣散回鄉了。”

    “原來如此......”陳廉摸着鬍鬚,笑呵呵的又端起酒杯道:“哈哈哈,再喝一杯。”

    “陳大人真是好酒量。”趙飛揚也是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輕輕一碰。

    “我這人就是藏不住話,沒有文官那麼多彎彎繞。”撂下酒杯,陳廉話鋒一轉正色道:“這幾年總督府的情況不好,府兵的人數以及戰鬥力都很差。”

    “所以我厚着臉皮想跟趙將軍討要這七千人。這七千人都是南地本地人士,熟悉環境,而且剛從戰場上下來能直接使用。”

    陳廉說着站起身來道:“還希望趙將軍能答應。”說罷,一雙虎目直勾勾的盯着趙飛揚,生怕對方說個不字。

    “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趙飛揚也站起身來,搖着頭道:“陳大人快坐下,這件事我答應就是了。”

    其實關於這七千降兵的處理,趙飛揚早就和玉殛子商量過了。這些人雖然身體條件都不錯,但是戰鬥力太低,想要培養成自己麾下的那些士兵需要花費不少精力。

    而且自己馬上就要啓程離開南地了,到時候讓這些士兵背井離鄉恐怕會軍心渙散,倒不如交給總督府處置。

    “如此就多謝了。”陳廉激動着說道。

    七千士兵聽起來似乎不多,但在南地這就算是一支規模十分龐大的軍團了。多出這麼一支軍團,他在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就不會受到掣肘了。

    “不過我也有一件事情拜託陳大人。”趙飛揚無視了陳廉激動的表情,低着頭盯着酒杯悠悠的說道。

    陳廉的臉色變了變,隨後又是一副豪邁的表情開口道:“但凡是我能做到的,必定竭盡全力。”

    “不是什麼大事。”趙飛揚連忙擺手,十分輕鬆的開口道:“我們軍中的玉道長之前對俘虜動過......動過一些手段,我聽說消息傳到了您這,不知道您是什麼態度......”

    擅自殺俘乃是大罪,哪怕他之前立下了天大的功勞,只有真有有心人鐵了心的那這事情說事恐怕也難以善了。而且這事傳到民間去,那可真就遺臭萬年了。

    陳廉聞絃音而知雅意,會心一笑隨後一臉茫然地說道:“趙將軍,你說這話我可就糊塗了。這玉道長做了什麼事情我可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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