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惴惴不安的林意深和王輝二人,驛館裏又收到了一封程正允寄給趙飛揚的信。

    拆開來看,原來是邀請他今晚去程府上品茶。

    “是有什麼事情呢......”

    趙飛揚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頭緒,便將信放在一旁,隨手拿起一本兵書看了起來。雖然是親手編寫,但時常溫習卻也有新的見解,常常抄起筆來勾勾畫畫。

    時間倒也過得快,不知不覺間天空變逐漸暗了下來,只是驛館外的吵鬧之聲並沒有停止的意思,相反隨着夜生活的開始越加的熱鬧起來。

    “將軍,程府的馬車已經在外面候着了。”親信輕輕地扣了幾下門板,站在門口稟告道。

    “知道了,這就下去。”看兵書看的入迷的趙飛揚這纔想起來還有這一茬,於是放下兵書站起身來,在銅盆前洗了把臉使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些這才推門而出。

    趙飛揚是住在驛館二層的上方里,驛館的一層有個碩大的飯廳,不少軍中的部將校尉此時正坐在堂中喝茶談話。看見趙飛揚從樓梯上下來齊刷刷的都站了起來。

    “沒事,你們繼續。”趙飛揚無奈的笑着對他們揮了揮手。

    軍官們這纔好似得了聖旨一般坐了下來,一旁的驛館管事都驚呆了。要說他接待過得軍中人物也算不少,但是軍容如此整齊,面對主將如此尊崇的軍隊卻只見過這一支。

    “這麼年輕竟然有如此手腕,真是妖孽呀。”管事暗暗驚歎一聲,對身邊的夥計說道:“將軍要出門,你快送一送。”

    可是他話音落下三四個呼吸之後,身邊的夥計竟紋絲不動,他不由得氣惱的轉過頭看,但見那位今年剛滿十四歲的小夥計正趴在桌子上,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趙飛揚,活像是考取功名不成的秀才看狀元郎的眼神。

    “男兒當如是纔不枉一生呀。”夥計感嘆着,至於管事的話他早就自動屏蔽掉了。

    “啪!”毛巾重重的抽在他肩膀的時候,夥計纔像是從沉睡着驚醒一樣,猛地站起,但因爲動作幅度太大,下面的凳子也被帶的直接翻倒又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怎麼了,怎麼了?”如夢初醒迷茫無措的少年夥計茫然的看着管事。

    “將軍要出門了,你送一送。”管事怒目圓瞪,緊咬槽牙,可有擔心聲音太大被堂中的軍官們聽見,於是聲音便像是從牙縫中間擠出來的一樣。

    “對對對,送一送......”夥計像是隻貓一樣靈活從櫃檯後跳了出來,幾步趕到門外。

    他跑的步伐太快,自然發生一連串的聲響,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趙飛揚此時已經邁步出了驛館的大門,忽覺背後生風,本能的偏過頭去,正看見夥計跑到自己的身後。

    趙飛揚只當是管事安排他出門做什麼事,並沒有理會繼續向馬車方向走去。卻忽聞背後傳來一聲怯生生的叫聲:“將將軍......”

    “嗯?”趙飛揚再次轉身,驛館大門前掛着的兩盞紅燈籠的光線向四方散開,氣喘吁吁又羞澀無比的少年人的臉也被照的通紅。

    “有什麼事情嗎?”

    “將軍,我......我想從軍,能讓我追隨您嗎?”少年鼓足了勇氣大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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