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程正允一行人後的第三天,一匹從京城而來的信使打破了驛館的寧靜。

    “將軍,是允許咱們回京的命令嗎?”林意深恰在身邊於是問道。

    趙飛揚拆開信隨意的掃了一眼,因爲只是軍部傳來的信所以並不是十分在意。

    “沒錯,不過軍部這幫傢伙這次辦事效率竟然還挺高,我還以爲咱們還得在這等幾天呢。”將書信收起,趙飛揚伸了個懶腰說道:“傳令下去,今天準備明日開拔。”

    軍部機構龐雜,負責傳遞朝廷對全國各地軍力的部署命令。一般像這種非作戰指令,等待十天半個月都屬於正常情況。

    這倒也不能說軍部的人都是廢柴,只是因爲兵馬一有動作牽扯的面就十分廣泛,如果稍有差池帶來什麼後果的責任都是難以承受的。

    林意深答應了一聲,隨後離開了驛館策馬向軍營而去。

    南地地理環境與他家鄉不符,飲食習慣也大有不同,戰事一結束他就巴不得離開了。

    當天夜裏,得知了大軍明日就要開拔回京的消息,陳廉父子還特意邀請趙飛揚到總督府衙門說了會話。

    “少將軍才能出衆,武力過人,日後肯定能成爲像陳老將軍這樣的國之棟樑。”酒過三巡,趙飛揚笑呵呵的說道。

    他爲人八面玲瓏,陳廉在南地勢力極大,能與他保持良好的關係對自己極爲有利。

    “將軍哪裏話。”陳錦稍有些害羞,陳廉或許不清楚這次擊潰起義軍的具體細節,但他卻是親身經歷的,他太清楚這次如此輕易的擊敗楚瓊幾乎全是靠趙飛揚一人的謀略,現在聽到他誇獎自己自然是有些彆扭,說道:“我這點微末的本事不及將軍十分之一。”

    “少將軍太謙虛了。”趙飛揚笑着說道:“少將軍的才能大家都看在眼裏,我真是羨慕陳老將軍後繼有人了。”

    “哈哈哈。”陳廉撫須大笑,趙飛揚俘虜的那七千起義軍現在已經交接到他手上,他可是親自去看過,雖然這些人紀律不太嚴明,但是身體素質卻絲毫不遜於自己麾下的府兵。“你們兩個小年輕在這裏互相吹捧,我都看不下去了,來喫酒。”

    “老將軍,我不能再喝了。”趙飛揚搖了搖頭,說道:“明日開拔行軍,是大事我不能壞了軍中的規矩。不過時間還長,下次在相遇我們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陳廉也不強求,他是打心眼裏欣賞趙飛揚。

    年紀輕輕卻有如此韜略,更難得的是立功之後心態平穩,不驕不躁絲毫沒有某些天之驕子那種目空一切的倨傲之敢。

    雖然說話總是彬彬有禮讓他聽着有些不爽利,但行動上卻絲毫不拖泥帶水。就是那轉讓七千士兵的事,他們當天晚上說完第二人趙飛揚麾下的部將便親自來總督府衙門辦理轉讓程序,如此效率讓他不得不喫驚。

    “趙將軍這就要走了?”雖然早就知道明日開拔的消息,可陳錦還是有些不捨。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是打心眼裏佩服趙飛揚的爲人與才幹。在他心裏,也就是如此人物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爲之效命。

    而且趙飛揚麾下的部將校尉一個個也都精明能幹,與他們共事自己也從心裏覺得舒服,雖然早知道要註定分別但心裏還是稍稍有些苦澀。

    年輕時候結交認可的那些朋友沒有絲毫的利益牽扯,我願意與你交朋友就是我真心欣賞你的人品願意與你相處。而在陳錦心中無論是羅通還是雷開黑熊等人都是值得交往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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