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倒茶的時候手哆嗦了一下,讓一些水落到了桌子上,完全沒料到陳志安竟然會勃然大怒。

    “沒用的東西,滾出去!”陳志安用力地將侍女推倒在地。

    “主人,發生了什麼事?”貼身護衛又平走了進來,目光不善的掃過匆匆而出的侍女。

    “沒什麼......”稍稍平靜下來的陳志安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伸手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

    他心裏亂極了,今天朝堂上的一幕險些將他的魂的嚇出來。

    他不怕御史們參自己,御史參的人多了,很少有人因此而受到實質性的懲罰,令他不安的是爲什麼會提到賑災糧食的問題。

    這些本不屬於御史臺官員們的工作範疇。

    稍稍平復了心情之後,陳志安對又平道:“糧食轉移的工作做的怎麼樣了?”

    “我們通過各家大糧倉的內應走貨,明面上根本查不出來什麼,現在已經走了五分之一了。”又平稟告道。

    “才走了五分之一?!”陳志安不安的挺直了身子,焦慮的說道:“加快速度,這個月,不半個月的時間必選全給我運出去。”

    “這批糧食要是被查出來我們就完了。”陳志安抓着又平的衣領說道。

    “現在已經是最快了,在加快速度恐怕會......”

    “難道讓糧食一隻放在這裏就不危險了?!”陳志安低吼道:“半個月的時間全都調走,不然你們就提頭來見吧。”

    “是!”見陳志安心意已決,又平知道自己勸不住他,只好點頭領命。

    “等等。”陳志安又叫住了即將推出房間的又平道:“讓他們都做好準備,要做事的日子不遠了。”

    又平身體如遭雷擊,僵直片刻後道:“是,我這就去做。”說罷小跑着出了房間。

    陳志安的目光一直盯着又平的身影知道他徹底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邁步來到書房,拿起毛筆凝視着奏摺,片刻後寫了起來。

    “啓奏陛下,今日臣身體抱恙,臥牀不起,或因調撥糧草過於勞頓,冒欲請假五十日,伏願天恩,親啓。”

    寫完後又取出自己的私章,輕輕按了一下,這才癱軟到椅子上。

    朝廷請假還算容易,而且自己又有正當理由,想必陛下會准奏。陳志安緩緩將奏摺收起來,目光中閃爍着光芒,事情的進度要加快了,京城現在的氣氛越來越詭異了。

    ......

    御書房中,棋盤之上兩人對坐博弈。

    趙一凡手執黑子,目光掃過棋盤舉棋不定,口中卻道:“愛卿可知今日朕留你是因何事?”

    趙飛揚坐在對面,手中把玩這兩枚白子,搖頭道:“臣不知。”

    “裝糊塗。”趙一凡終於落了子,擡頭看趙飛揚道:“今日御史忽然說起江淮糧草發黴一事,朕清楚的記得你曾經跟朕說過,這背後的主謀是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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