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聖旨,君臣二人又重新坐定。

    “陛下,臣以爲除了各地的地方軍團之外,夢澤大營的提督常佟我們無論如何都要爭取過來。”

    “京師周遭除了夢澤大營之外,再無強悍的水軍可與之比擬。而據臣的情報,各地起兵的諸侯中也並無善於水戰的武將。”

    “所以讓常佟率領夢澤大營的水軍控制京師周圍的主要水系,可以很大程度的減少叛軍對京師的壓力。”趙飛揚思索片刻,又說道:“其中我們只要控制住洛陰河與文水河上的交通樞紐便能使北方來的叛軍難以渡河。”

    “他們若是繞道而行,則需要多走上十天的功夫。這十天的時間,我們能做很多事情。”

    趙一凡聞聽此言只覺得極有道理,連忙道:“這個常佟在哪裏,朕要見他。”

    趙飛揚聞言卻是苦笑,無奈的說道:“陛下你不瞭解常佟此人。此人據我所知,是個獨立於各方勢力之外的‘怪人’,眼下朝廷與陳家之戰一觸即發,您現在召見他臣以爲他有九成概率是稱病不來的。”

    “陛下,又一封奏摺......”說話間一個太監捧着一份奏摺快步從外面走來。

    趙一凡道:“他竟然如此大膽嗎?”說完隨手接過奏摺,可這一瞧卻是臉色大變。

    “啪”奏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趙一凡冷笑一聲道:“來的倒是及時,愛卿你瞧瞧吧。”

    趙飛揚趕緊撿起來,只掃了一眼便明白趙一凡爲何如此憤怒。

    這奏摺並非別人的,正是那夢澤大營提督常佟所書,上面的內容也很簡單,概括起來就是:“臣偶感風寒,重病不起,無法參加朝會望陛下見諒。”

    “他這病生的可這是及時。”趙一凡冷哼一聲。

    “陛下,不如由臣出面代爲招攬,臣與常佟還是有些交情的。常言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只要臣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加上陛下賜予的各種賞賜,說不定能說動他加入咱們。”

    趙一凡此時也收斂了怒氣,知道除了這個辦法再無其他路可選,點點頭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他是幾品來着?”趙一凡又問道。這個常佟實在是太沒有存在感了。

    “是從二品官員。”孟英在身邊小聲提醒。

    “那朕賜予他擢升爲從一品官位,封爲‘柱國上將軍’,賞他黃金萬兩各色珠寶無數,在賜予他長子進士出身。”趙一凡思索了片刻之後如此說道。

    趙飛揚心中愕然,這皇帝倒是捨得下本錢,不過回過頭來又心中好笑,是了都這個時候在不捨得下本錢恐怕那些戰船的矛頭就要衝着皇都了。

    “有陛下這些賞賜,臣說服常佟將軍就更有幾分把握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事,隨後都感覺有些疲憊,於是趙一凡照例賞了趙飛揚乘轎出宮。

    夜晚的京師靜悄悄的,街坊上各家門戶緊閉,就連巡街的打更人也都是貼着牆走。

    消息已經傳遍了京師,正是人人自危的時候。

    趙飛揚的車隊在月光之下傳街而過,甲士們行走之時鐵器碰撞之聲猶如低沉的雷鳴,直驚得周圍那些酣睡的百姓都醒了過來。

    “是不是叛軍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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