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溫潤的日光射入書房,侍女穿行而過將各色茶點奉上。

    “是事情有什麼不順利的嗎?”兩個人影在光暈中對坐,其中一個男子撫摸着鬍鬚問道。

    “去晚了一步,讓他走空了。”趙飛揚揉了揉眉頭,端起面前的茶杯飲了一口。

    苦澀的茶水頓時讓他有些疲憊的身體爲之一顫,心想道:“看來這幾天岳父大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居然喝這麼濃的茶水。”

    蘇定方卻甘之若飴,喝完之後疲憊的臉上還顯出一份舒坦之色。

    “那你打算怎麼做?”蘇定方問道。

    趙飛揚搖了搖頭:“我心裏正沒主意,這不想來問問您嗎,畢竟您是官場的老前輩,處理這些事肯定是經驗豐富的。”

    一個不輕不重的馬屁拍的蘇定方很是舒坦,於是笑呵呵的說道:“過獎了,我認爲陳氏忽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動你,肯定會一擊直奔你的要害位置。”

    “可現在他們卻去攻擊一支不是非常重要的糧車,這是什麼意思?”

    趙飛揚聞言心中也是一動,換位思考,如果他想對自己的敵人動手,肯定是要在對方最核心、最關鍵也是眼下最致命的位置動手。

    可是這一隊糧草若是與他趙飛揚的整盤局面來說,那可謂是無足輕重。

    陳家這次出手從明面上看是一招莫名其妙的路數。

    趙飛揚一直奉行“從戰略上藐視敵人,從戰術上重視敵人”的方針,所以他從沒有將對手想成或是當成過傻子。

    “陳氏派牛貴社這麼做其中必有深意。”趙飛揚說了一聲閉起眼睛,開始回憶起與陳氏有關的所有事情。

    “依老夫來看,他恐怕是想和你當面談一談。”忽然蘇定方的聲音飄入了趙飛揚的耳中。

    “想與我當面談一談?!”趙飛揚沉吟了一句,點了點頭道:“也好,對弈這麼長時間了,棋手之間也該聊聊天了。”

    “要謹慎,”蘇定方又開口道:“說不定會是個圈套!”

    趙飛揚點了點頭,微施一禮道:“多謝,我這就去佈置。”說罷,趙飛揚退出了書房。

    書房門口葉聽之正側立等待,見趙飛揚似有話要交代他立刻快步來到身前。

    “在城中尋一個安靜的茶館,將他包下三天。”趙飛揚說道:“派天門坪的士兵還是江湖人士化妝成普通百姓在周圍等待。”

    “是。”葉聽之趕緊點頭,又提醒道:“要不要將後廚人員也都換成自己人。”

    趙飛揚點了點頭,又吩咐道:“做完這一切之後你差人去陳家送個信,就說我想見見陳志安,地點就選在做好佈置的這座茶樓裏。”

    “好,我這就去辦。”葉聽之答應一聲,立刻小跑着出了庭院。

    盧天明與葉聽之擦肩而過,快步來到趙飛揚面前道:“我們將牛貴社的海捕文書發出去了,一旦他在京師現身肯定會被抓獲。”

    趙飛揚笑道:“不錯,不過我想他應該已經早早地離開京城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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