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有的從小生在京師之中,有的則是今日頭次進京,”陳泰山又說道:“可是如今老夫卻不管你們到底是來自何方,又要往哪裏去,只需要各位在這陳氏危難之際,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沒有陳氏的庇護,各位不可能會過上現在的生活,可陳氏如果沒有各位的一起努力經營,自然也無法反饋給各位。”

    “大戰即將在即,目前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陳泰山的眼中閃過瘋狂之色,蒼老的聲音忽然拔高,一字一頓的說道:“陳氏成爲天下一大族的路就在腳下,只要各位一同努力,黎明即將到來!”

    “好!”

    陳泰山的話就像是在一片充滿火油的池塘裏,扔了一點火星,瞬間引爆全場。

    天下第一大族意味着什麼沒有人會不清楚,皇室、朝廷、天下,一個又一個的詞語像是從天而降的隕石一樣砸的他們暈乎乎的。

    陳淵的臉也漲的潮紅,他的牙關緊要,五指用力的攥在一起,彷彿隨時都要給面前的人來上一拳的模樣。

    “趙飛揚,你的死期將至!只可惜沒能見到你焦頭爛額的模樣......”他已經在腦海之中構思出將來在天牢之中他已勝利者去探望失敗者時應該說什麼話。

    人羣之中卻有兩個人的臉色與其他人並不相同,一是陳志安,另一個則是陳麟。

    陳志安的眼睛掃過金燦燦的匾額隨機又掃過天井中出現的滿天繁星,可他的心裏卻盤旋着一句話久久不散。

    “趙飛揚沒死......趙飛揚沒死......”

    像是他的夢魘一樣,只要對方還活着他便寢食難安。

    另一個則是陳麟,雖然從表面上看他也是面色潮紅,拳頭緊握。可是他的目光卻並沒有望向站在衆人面前的陳泰山,而是死死的盯着前排陳淵的後腦勺。

    他們每個人的位置都不是瞎站的,反而是經過精心的安排。權利越大,或者說家族更看好的人自然站的位置靠前,可是一些手中並無權勢,家族也並不如何重視的人則自然地站在人羣的最後面。

    現在陳麟就站在人羣的最後面,可陳淵卻站在了第二排。

    “那個位置本來應該是屬於我的!”陳麟的眼中漸漸充血,他的牙關死死的扣在一起,此時出現在他腦海之中的畫面卻是在換亂之中他一劍斬下了陳淵的頭顱。

    “陳淵,你必須死......”

    ......

    長長的車隊從寬闊冷清的街道上穿過,爲首的騎士高舉着一面繡着“蘇”字的大旗。

    披着鐵甲的天門坪士兵跨馬護在車隊的兩側,紫光門的輪廓已經逐漸出現在了眼前。

    又快速行進了一陣後,馬車漸漸減速,蘇定方掀開了轎簾,目光落在了紫光門兩側那些林立的士兵,以及他們手中反射着寒光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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