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悔腦內還一片混亂,可身體卻機械反應的向後方跳了過去。

    遠方秦佴殷想從椅子上站起了,但只覺得有人好像抵自己的雙肩強迫自己作戰哪裏,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那人......就是項驍嗎?”

    “轟!”一聲巨響,原本穩如磐石的盾牌陣被項驍一戟砸下,數名扛着盾牌的士兵直接被拍進了泥土之中。隨後盾牌陣便似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一個接着一個倒下。

    破軍之人,可破萬軍!

    項驍縱馬越過,目光鎖死在跳上戰馬的秦不悔。

    “償命吧!”項驍爆喝一聲,縱馬上前。

    秦不悔立刻長槍揮出直刺項驍的脖頸,可一把長戟後發先至,只在長槍上一磕。秦不悔便覺得手臂痠麻難以握住,長槍飛上空中,北疆良馬飛馳而過,秦不悔屍身已然落地。

    “破陣了!殺過去!”羅文大叫一聲,長槍前挺,將一員將領刺於馬下。

    藉着地勢俯衝而下的奔雷騎勢不可擋,秦佴殷麾下的士兵只能稍作抵擋,隨後兵敗如山倒,瞬間潰散。

    “聲若銅鐘,勢若奔雷。”秦佴殷唸叨了一聲,隨後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飛身躍在戰馬之上,大聲對手下人道:“此人不可敵也,速退!”

    說罷一鞭抽在馬屁股上,立刻向着山下逃之夭夭去了。

    主將已經走了,那些士兵哪裏還有抵抗的道理,立刻如鳥獸散。

    張子石僵在原地,看着秦佴殷飛速逃去的身影人都傻了。

    “將軍,我們怎麼辦?”身邊的將領趕緊問道。

    張子石目光望向山坡上勢若破竹的奔雷騎,隨後又看向山坡下已經潰散大半的秦佴殷的部曲,立刻就意識道如果自己不能爲陳錦將軍爭取時間,項驍他們真有可能能殺出一條血路逃回本陣。

    讓此猛將回京便似放猛虎歸山,日後說不定再也沒有這樣的好機會。

    心念致此,張子石一咬牙,一提長槍對身後的騎士們大吼道:“衝上去,等陳將軍重整旗鼓爾等加倍封賞!”

    說罷催動戰馬率先衝去,身後的士兵將領眼看着將軍都衝了上去,雖然心中膽怯可一個個也只好咬着牙向上衝去。

    項驍正在亂軍之中廝殺,他長戟揮出,馬前竟無一合之敵。混亂之中忽見前方張子石縱馬挺槍而出,兩人也不搭話,立刻戰在一處。

    張子石雖兇猛可卻遠遠不能和項驍相提並論,他與陳錦湯郎才一起才能看看壓制項驍半刻,更何況獨自一人?

    三五合之後便覺雙臂如同灌鉛一般沉重,長槍揮舞之間多有生澀。而項驍卻越戰越勇,手中一杆長戟上下翻飛,直殺得張子石是頭暈目眩,身心俱疲。

    “開!”正在危機之間,項驍忽然吐氣開聲爆喝一聲,便似平地起了驚雷一般。

    張子石哪有心理準備,猛然聞聲身心俱震,手中長槍正被長戟用力一砸,手臂尚在角力,人卻先傻了。待回過神來便見一杆長戟不知何時已經奔向胸口,張子石拼命搖晃身子可哪裏躲得開。

    護心鏡應聲破碎,長戟貫穿胸口,張子石於亂軍之中被當場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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