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背後就是皇都,已是退無可退了。

    “是!”任風答應了一聲。全軍立刻停止動作,梨花槍兵上前壓制,工兵則快速的搭建起一所簡易的軍營。

    而對面陳錦與秦佴殷的聯合軍團此時也停下了腳步,雖未紮營可也開始埋鍋造飯,一時間兩軍對壘倒也算平靜。

    “我希望你能給我個解釋!”帥帳之中,陳錦半邊身子都被用紗布緊緊的裹住,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秦佴殷一字一頓的說道:“爲什麼放棄山上的防線潰逃?”

    秦佴殷嘆了口氣,輕聲道:“那項驍是在太不尋常,我已經盡力而爲了。”

    “那爲什麼我的部將張子石戰死疆場而你逃回來了?!”陳錦聲音咄咄逼人。

    “難道我麾下的秦不悔將軍也白死了嗎?”秦佴殷毫不退讓。

    當時的情景誰敢去擋項驍,秦佴殷真想譏諷一句:“你和你麾下不是也去劫殺對方了,可不也只是丟下一具屍體逃了回來。”

    不過擔心陳錦陷入瘋狂會暴起傷人秦佴殷還是將這句話給嚥了回去,畢竟這是個爲了權利可以對親生父親下手的狠人,誰知道他腦袋是怎麼長的。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王輝只好出來打圓場道。他說完又將一幅京師的地圖掛在帥帳之中,無奈道:“還是好好研究接下來該怎麼辦吧,這纔是重頭戲。”

    陳錦聞言暗暗地嘆了口氣,若是當時能劫殺了項驍,說不定還能將這支天門坪的主力部隊吞下,到時候大軍破城還不是輕而易舉。

    秦佴殷的目光掃過京師地圖,徐徐開口將自己早就密謀已久的計策說了出來:“我們不妨列陣於南北兩門之間,作勢欲要同時攻擊兩座城門。他們絕猜不到我們到底要攻那座城門,而他們也絕不敢冒險。”

    “於是他們爲了應對我們,定然會在兩座門上分散兵力。待到攻城那日,我們先派出一支人馬佯攻北門,隨後趁其不備傾盡全力猛攻南門。”

    “到時候若是南門城破,我們便可長驅直入直殺入內城。”秦佴殷伸手在地圖上點了點,笑道:“彼時大事可成矣。”

    陳錦聞言雖然心中對秦佴殷還有頗多成見,不過對方的計劃確實可行便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只不過城外的項驍如何處置?”

    “直接殺過去就好,以他那點兵力在開闊的正面戰場絕計無法抵擋我們,若是他想進入城內,定然會大開城門。到時候便可乘勢掩殺過去,我可不信他此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

    “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省了我們攻城的難題,豈不妙哉?”

    陳錦和王輝聞言對視了一眼,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便依你的計劃行事!”

    軍令下達,晚飯過後陳錦與秦佴殷的叛軍一起向南方移動,最終在城上城下兩批人的戒備之下,停在了南城門與北城門之間。

    待到叛軍安營紮寨,早有各種斥候與信使以各種方式將信息穿了過去。

    天漸漸黑了下去,可城中的燈火卻遲遲沒有熄滅,這注定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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