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信鴿撲騰着翅膀藉着月色悄悄的潛入城中,最後落向了它最熟悉的地方。

    陳淵伸手讓信鴿落在手上,隨後拆下信鴿腿上的信管後扔下一把玉米,快步進了書房。

    “有消息了嗎?”見陳淵進來,陳志安忙問道。

    “是飛鴿傳書。”陳淵趕緊將信管遞了過去。陳志安接過之後快速打開,飛速的看完之後忽然大笑一聲,伸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笑道:“好,好極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陳淵趕緊問道。

    陳志安點了點頭,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幾日來因爲睡不好而導致的焦黃的臉色此時也好看了幾分,他拍了拍陳淵的肩膀笑道:“陳錦的大軍已經和秦佴殷的軍隊回合在一起了。”

    “現在他們正列陣在城外,不日就要準備攻城了,你說是不是個好事?”

    陳淵聞言臉色也是一紅,忙道:“這真是好極了,我們要不要先向皇宮發難?”

    陳志安聞言欣喜的臉色漸漸收斂,背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後說道:“不,現在動手容易讓民間說閒話。”

    “雖然我們是叛軍,但是動手之前做的有些禮貌以後傳揚我們名聲的時候也會好一點。”陳志安伸手在眉心處按了按,片刻後道:“派個人當使者去見見皇帝吧,萬一他真願意禪讓出位置來,我們便封他個閒散的王爺將他軟禁起來,之後等事情平定在出去他那是最好不過了。”

    “若是不願意也沒什麼,反正機會給過他了,至於他怎麼選就跟咱們沒關係了。反正大軍攻城,他這點兵馬怎麼會守得住?”

    陳志安笑着點了點頭,隨後道:“你隨便安排兩個口角伶俐的去傳話就是,要膽子大一點的,不要一見了皇帝腿肚子都打彎。”

    “是!”陳淵答應了一聲,爲陳志安添了一杯酒後快步離開。

    ......

    皇宮,御書房。

    “啪”一名婢女失手將一盞琉璃盞打落在地,玉片摔碎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御書房內靜悄悄的,自從程正允剛纔將陳錦與秦佴殷的叛軍已經攻破南壟防線兵臨城下之後趙一凡就再沒說出一句話。

    “退下吧。”趙一凡臉色有些疲憊,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

    侍女連磕數頭,這才小心的捧着碎了一地的琉璃盞離開了御書房。

    “將窗子打開給朕透透氣。”

    “陛下,現在夜裏冷。”孟英擔心趙一凡的身子,這幾日來皇帝陛下眼見着消瘦下來。

    “朕要透氣!”趙一凡的聲音忽然拔高,滿帶着戾氣。孟英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伴隨趙一凡多年還是頭次看見趙一凡如此神情,哪裏還敢勸說,擺了擺手幾個太監趕緊將窗戶打開了半扇。

    冬日的寒風蜂擁而入,屋內的溫度頓時冷了下來,暖爐雖然烤的火紅,可在寒風之下卻並無多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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