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苦的哀嚎聲像是鬼泣一般響起,那年輕人一臉慘白。就在老太監要對年長人動手的時候,那人卻自覺的“唰”的一聲跪了下去。

    “還是這樣舒服啊。”趙一凡通過珠簾瞧着兩人,聲音低沉卻保證他們每個人都能聽道:“你們不宣而來,所爲何事?”

    那年輕人疼的滿臉冒汗,此時且仍強忍着疼痛大聲道:“代我家主傳信,他說只要你自願禪讓皇位於陳氏,我們可以封你爲世襲罔替的‘賢良王’,到時候你頂着王爺之名,在天下游山玩水豈不妙哉?”

    “妙哉?”趙一凡冷笑一聲,反問道:“那我封你們陳氏家主爲‘平王’,你叫他將叛軍收回去我們既往不咎可好?”

    “癡人說夢!”年輕使者忍者疼痛大叫道:“我們陳氏的大軍就在城外,只要你現在將位置讓出來,今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可若是你執迷不悟,待到兵臨皇宮之時,休怪我等無禮了。”

    “哈哈哈,你們居然敢威脅朕!”趙一凡霍然起身,踱步來到使者面前,掀開半卷珠簾凝視去看,卻見對方正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一種無名的憤怒充斥在趙一凡的內心,他忽然一把拔出自己的裝飾用的帝王佩劍,一劍刺穿了信使的咽喉。

    信使尚未死去,驚恐的瞪着眼睛用手捂住傷口,嘴巴里不時發出:“咕咕咕......”的聲響,半刻後身子一軟栽倒在地,再無聲息。

    趙一凡將目光落到另一個人身上,聲音冰冷而富有威嚴:“傳話給陳家的人,無論是誰覬覦朕的位置讓他來就是。”

    “他們要是真有奪走的本事就讓他們拿走就如何,”趙一凡的聲音冷得像一塊深海之中千年前形成的玄冰一樣寒冷,“可他們同樣要記住,做皇位的買賣可是殺頭的罪過。”

    “沒有絲毫可以通融的空間,當然如果他們願意現在撤回去的話,朕亦可當做什麼都沒看見,陳氏與皇室之間關係將會一如既往的穩定,你覺得如何?”

    那位年長的使者雖然身子逗得像是風中的枯草一樣,可還是搖了搖頭道:“陳氏心意已決。”

    “可惜了。”趙一凡長嘆了一口氣,忽然舉起帝王之劍,長劍四下揮舞,連續斬斷年長使者兩條胳膊,罵道:“兩條胳膊換你一命,記得傳話給陳家人,不想死的話就都撤回去!”

    斷了兩臂的使者空中只剩下了哀嚎,兩名太監從門外走來,用粗布在斷口處包裹了一拳就匆匆擡着離開。

    ......

    午夜,一輛飛馳而過的馬車在陳氏祖宅的門口微微停留,竟在府兵想要上前查看的時候,就見一個人影被從車廂中扔了出來。藉助月光可以看出那人被斬斷了兩根胳膊可卻並沒有死去,府兵趕緊上前將其扶了起來。

    “見......見少主......”那人彷彿只憑一口氣吊這命一般,聲音細弱蚊蟲。

    府兵趕緊取來一張擔架將人擡了進去,迎面正碰到往外走的陳淵,便對陳淵道:“大人,這是剛剛出去的那位使者。”

    陳淵一見情知事情不妙,不過此事少主正在內裏飲酒,若是將這個渾身血跡的人擡進去定然會繞了少主的雅緻,便側過頭問道:“有什麼事要報告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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