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言一起點頭,又瞧着華作仁一臉成竹在胸的模樣,急問道:“華將軍有什麼高見?”

    華作仁趕忙起身道:“我觀今日固安臺大營與御隴道大營的軍陣多有互相照應之跡,此時他們必然結爲攻守同盟。”

    “我們若以重兵攻擊一方,則另一方必然引兵來援,到時裏外夾擊,我方難以取勝。”

    衆人又一起點了點頭,同時面露難色。

    華作仁又道:“固安臺大營駐地三裏所在有一處樹林,可以藏兵而不露痕跡。不如由魏將軍與空將軍率領五千人馬暗中潛伏,而我與雷開將軍一起進攻固安臺大營。”

    “到時御隴道大營官軍必將前往營救,我們以逸待勞,從側面夾擊,必能潰其鋒芒,進而一口吞下他們。”

    雷開一拍桌案站起身來大叫道:“此計甚妙!”

    魏天明與空飛虎也一起拍手稱讚,以爲絕妙。

    “事不宜遲,我們今夜便點齊兵馬出營殺敵,也好早日回援京中的其他兄弟。”雷開將寶劍挎在腰間,引着三人出了帥帳,飛身上了烏騅戰馬,道:“點齊兵馬,夜襲固安臺大營!”

    ......

    固安臺大營之中,胡振剛正在燭火之下看着陳錦給自己的親筆信。

    “陳錦小兒!”胡振剛讀罷信後憤怒的一拍桌子罵道:“他攻城不利倒要我們先擊潰面前的天門坪軍團之後再去助他一臂之力,到時候若是我們死傷了無數的兄弟攻下城來,這功勞到底算誰的?!”

    長子胡云同正側立在父親身前,連忙勸道:“父親息怒,我們如今已經與陳家綁在一條戰船上了。現在陳錦正是陳氏的大腿,他的命令我們卻不可不聽呀。”

    胡振剛自是知道這個道理,剛纔怒罵也只是發泄情緒,現在冷靜下來只好暗暗嘆了口氣,低聲道:“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此事也不能莽撞行事。”

    “這雷開也是一員猛將,據說弓馬嫺熟能征善戰,軍中鮮有敵手,想要擊潰他們還是要與劉尋熙從長計議。”

    “那是他沒碰到父親您!”胡云同輕笑道:“當年您可號稱是北疆颶風,所到之處蠻人具不能敵,兩軍陣上若是交手,定能陣斬了那雷開。”

    胡振剛聞言面露喜色,輕撫長鬚,目光落在前方桌上供奉的戰刀,心裏也是頗爲自負。

    正在此時,忽然一陣銅鑼聲響,隨後軍營之中就好似炸了鍋一般。

    “敵軍劫營,敵軍劫營!”一陣陣呼喊聲歇斯底里,胡振剛和胡云同面色大變,一前一後闖出帥帳。

    親兵飛奔而來,見了胡振剛忙大聲道:“雷開,雷開率麾下大軍前來劫營,將軍速避鋒芒。”

    “呸!”胡振剛大怒,厲聲道:“擡刀備馬,我正要會一會那雷開。”

    手下人早就去了,不多時便牽着胡家父子二人的戰馬而來。而固安臺大營的軍隊也在奮力的抵抗着天門坪軍隊的進攻。

    兩人剛跨上戰馬,還未奔馳便見前方撞出百十騎來,當前一人面如黑炭,眼若銅鈴,黑夜裏撞見好似夜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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