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起倒退着離開了帥帳,點了三千精兵直出軍營,向着鎮國大將軍府撲了過去。

    陳錦在一旁聽着陳志安的安排,眉頭雖然一直緊緊地皺在一起,可是最終卻也沒說什麼。

    陳志安目送兩人離開,目光重新落回到了帥帳中掛着的簡易京師地圖,琢磨了一陣笑道:“直接進攻皇宮說不定會造成大規模死傷,若是嫡系人馬出現了大規模的死傷對我們未來掌控天下極爲不利。”

    “所以我們不妨對這些百姓動手,若是官軍眼睜睜的看着咱們大肆燒殺搶掠而沒有行動的話,他們的軍心必亂。”

    “要知道無論是鎮守京師的主力軍天門坪大營還是宮中的禁衛軍以及金吾衛,他們的家屬大多數都住在京師之中,這對於他們的打擊是極大的。到時候趙飛揚無論是選擇分兵出來對抗我們,還是按兵不動都會減弱他們的實力。”

    “而我們則可以乘虛而入,一舉奪取皇宮的控制權,到時候挾持皇帝,天下名義上便在我們陳氏的掌控之中,陳將軍以爲如何?”陳志安說完一雙閃着兇光的眼睛望向了陳錦。

    陳錦雙眉緊蹙,可還沒等他開口回絕,倒有另一個聲音搶先答曰:“此計萬萬不可。”

    衆人一起驚奇,陳志安在陳氏的地位超羣,在這個時候誰敢直接駁了他的面子?衆人循聲望過去,之間一個消瘦的身影排衆而出,又說了一遍:“此計萬萬不可。”

    “陳志斌!”有人認出了說話人的身份本能的交出了他的名字,餘者一時間都有些迷茫,陳志安陳志斌是親兄弟,怎麼反倒是親兄弟出來否決計劃呢?

    陳志安不快的皺起眉頭,嘴巴張了張可最後還是沒有吐出什麼過分的話出來。

    陳志斌走到衆人之前,語重心長的勸道:“我們入城之後應該善待京中的百姓,而不能對他們施以酷刑,征服民心王圖霸業可成以。”

    “而且我認爲我們當下最先要做的就是張貼榜文安撫百姓,唯有如此纔可......”陳志斌正滔滔不絕的說着自己的計劃卻被一人從旁強行打斷。

    “住口。”陳泰山並未發怒,上前一步橫在陳志斌身前,低聲呵斥了一聲。就像是父親看到不知深淺的自家兒子在班門弄斧讓他臉上無光而不得不出口訓斥一般。

    陳志斌一張臉漲的發紫,家族中他最怕的人就是老祖宗,平時在對方面前只是站着就嚇得渾身冒冷汗,更何況直面微怒的陳泰山。他昂着脖子想說點啥,可最終開始一言不發的退了回去。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陳泰山目光掃過帥帳之中的衆人,一字一頓的說道:“趙飛揚乃是一代名將,他現在據守皇宮,手下又猛將如雲,悍兵如雨,憑藉着高牆與先進的軍械,縱然我們已經入城,可是想要真正的吞下皇城,依然十分的困難。”

    “而根據我們之前對趙飛揚的調查,根據皇宮的現有軍隊部署情況來看,我們想要通過正常途徑拿下皇宮至少需要付出兩倍的傷亡。”

    “我們還有大片的土地需要鎮守,還有衆多叛臣需要討伐,我們的兵力也不富裕,不能損耗在這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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