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趙飛揚幹然一笑,“倒是我考慮不周了,沒想到皇帝對真人竟如此禮遇,不錯不錯!”

    “唉,主公,皇帝對貧道再怎麼好也不過是爲了卜卦而已,說起來雖然我和他相處不多,但是他對貧道的話卻也算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質疑的時候,這一點真的很不錯。”

    “那是因爲真人確實有妙術,透大法。”

    趙飛揚說着,抿乾了杯中血眉,“不得不說,這茶的味道真是特殊,不一樣的甘甜可是爲什麼喝下去,總是叫人心裏不慎舒服呢?”

    “這很正常,因爲這個茶本身就不是用來喝的。”玉殛子見多識廣,說着道破血眉來歷成因,趙飛揚不覺肅然,“原來是這樣,那不就等於在喝那些茶孃的血嗎?”

    “正是如此。”

    突然之間,趙飛揚就覺得手裏的茶不香了,盯着杯子瞧了半天,他只能搖搖頭退到一旁,繼而說起正事來,“真人能來肯定知道我要問什麼,咱們一樣一樣講,你先說說這天象的成因。”

    “是。”

    玉殛子也嚴肅了很多,“如今正值寒冬,乃是陰盛之時,天上羣星掩於亂雲之後,正是陰沉表現,濁氣凝聚故月光蒙塵,又因風候,使太陽星日益貼近,所以纔會出現這種夕象之月。”

    夕象之月!

    這個詞,趙飛揚之前聽說過,不由點頭,“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這都是自然成因,對嗎?”

    “那是當然。”

    玉殛子一面捋須一面發笑,“就像貧道之前能夠爲主公祈雨一樣。這一切都是天數,好好利用就是。”

    “那七日之說,也是因爲這個了?”趙飛揚問。

    玉殛子嘴角微挑,目光閃爍,“對,不過貧道之所以要說七日,是擔心皇帝會有所遲疑,雖然貧道喫定他必然照做,可是會不會拖延無法判斷,這才說出七日之期,實話實說,從現在的天象看,估計兩天之內紅月必散。”

    “那就好。”

    趙飛揚多少有點慶幸,“也就是說如果今天皇帝不下旨,兩天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對不對?”

    “所以說一切自有天數。這也是老天爺給主公的一個機會。成全主公在陳志斌還有那些死刑犯心中的仁德。”

    玉殛子肯定的語氣,讓趙飛揚十分受用,同時也更加清楚,這位老道爺對自己的重要性,當初能夠和他相逢到如今,還真是自己的運氣。

    兩個人是悄悄見面的,簡單說了幾句話,把心裏疑惑解開之後,玉殛子就飄然而去,好像從來沒有到這來過一樣。

    這就是他的本事、能耐!

    翌日。

    隨着趙飛揚宣讀過皇帝赦免衆人死罪的聖旨,刑場上頓時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謝恩聲音,緊接着就是衆人對他的感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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