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洵有個喜好,或者說是一種怪癖,那就是喜歡把自己拋棄的人,都填進仁川的大坑裏!

    平川將軍的稱號,就是來自於仁川,那是一處死水潭,沒有上流,但是爲了軍事目的,朝廷在仁川下面開了一條泄水渠,每年到了雨季之前,駐防的將軍就會把仁川水渠打開,卸掉一部分存水,只有再用雨水填滿。

    所以仁川雖然不是流動水體,但水質還算不錯。裏面有很多的魚蝦,不過自從朱洵到了這裏做將軍之後,仁川裏的魚蝦,纔算是到了最肥美的季節。

    不過他本人卻連仁川裏面的一滴水都不願意沾染,每一次喫水物,都要從五十多裏外運送過來,理由很簡單,那就是仁川裏面魚蝦喫的都是死人。

    而那些死人,就是他一手扔進去的!

    一聽他這麼說,女子也慫了,知道眼前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所以趕忙轉變了態度,換出一副諂媚模樣,媚眼亂拋,“將軍,瞧您生什麼氣啊,人家說得不也是實話?楊鞏敢跳出來直面小王爺,您敢嗎?這就是本事啊、”

    女子說着,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除此之外,他能夠招惹了小王爺後,還能活下來,這不就是本事嗎?您也做不到吧?所以人家說的不過都是事實罷了,您不要生氣。要不要人家給你吞出來?”

    “滾到一邊去!”

    高勳擡手就甩給她一個嘴巴,女子直接被扇得翻了兩個跟頭,臉上出現一個鮮紅的手印,“不過雖然你話說得不好聽,但到底還算是實話,今天饒了你。不過現在看來,事情有點不好辦了,老子也沒心情和你做什麼,去,把李師爺找來。”

    “唉,您要師爺來。可是要......”

    “滾!”

    “是!是!”

    女子見他又要發怒趕忙跑了出去,而且身上也沒穿多殺衣服,手還一直捂在臉蛋上,看着她那近乎於慌不擇路的樣子,朱洵真是開心壞了,坐在那哈哈的大笑。

    只是他卻不知道,當這女子從房間中出來,關上大門的一刻,原本的驚慌幾乎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同時臉上還多出了一抹輕蔑。

    側過頭去,背對着房門,女子夾着嗓子陰沉地喃喃自語,“你個狗養的混蛋,敢打老孃?哼哼,之前也就算了,不過這一次,老孃定要讓你事無葬身之地!你他麼不知道老孃是王爺派來的手下,就這麼糟蹋我,等着看吧,等到你哭的時候,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女子說着,先去通知了那個什麼李師爺,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封祕扎來,在上面刷刷點點好好寫了一番之後,仔細審閱後,在上面扣了一枚特殊的印章,正是羅通與這羣江湖人相互溝通傳信的祕密憑證!

    皇都!

    楊鞏的自述書傳遞出去之後,在大梁軍界引發了劇烈的反響,之前無數嚷嚷着反對朝廷策令的將軍們,都陷入了沉默。

    甚至其中還有好幾個已經向國尉府遞送了認罪書,態度那叫一個好!

    不過這些人的行爲,在趙飛揚眼裏根本無所謂,因爲他要求的只是一個結果。結果好就成。至於其他的無所謂。

    看着眼前堆積如山的公文,趙飛揚深深嘆了口氣,滿眼都是無奈,“葉聽之,我說你還是去把龍湘、黃處機給我叫過來,這麼多的公文我實在是不想看了,趕緊把他們兩個找來,拯救我!”

    “是!”

    葉聽之被他說得想笑還不敢笑,只能強忍着往外走,在門口處正好和羅通撞了個滿懷,“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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