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的意思是,要派遣二三十萬人嘍?”

    “怎麼?不行?”

    看着驚訝的程正允,趙一凡的臉色不太好看,“程愛卿,二三十萬人,很多嗎?我大梁軍備全國上下加在一起正規軍就有一百四十多萬,光是策洲就駐紮了將近十萬人,二三十萬,小意思吧?”

    “......陛下,人當然不多,可是糧草不夠!”

    程正允說着,越發着急,“眼看就要到播種季節,年底的時候,臣派人普查過,全國上下糧種儲備嚴重不足,所以搞不好到了播種時節,倉廩儲備的糧食要拿出來大部分作爲種子,剩下的還要拿出一部分預備着國內出現各種意外。所以......”

    程大人話才說了一半,就看趙一凡那邊擺着手,淡然說道:“程愛卿可能忘記了一個事情。前番剿滅陳家叛軍的時候。不是還從他們手中獲取了不少糧食嗎,這個怎麼不算在內?”

    “陛下,要是沒有這些糧食,只怕臣......連您十萬人的計劃都無法答應!”

    程正允今天看樣子是豁出去了,他作爲內閣首輔,最重要的不是支持哪一方的策略,而是要保證國家可以正常運行。

    錢糧兵馬,官員百姓,可以說每一個人的生計都牽扯在他一個人的身上,這纔是讓他如此焦急的原因。

    “你說什麼?”

    如果說方纔程正允是在提建議,那麼現在的態度就是在直接否定皇帝,這就不能忍了!

    趙一凡冷着眼,兩隻手扣在一起不斷的摩挲,沙沙作響,“程愛卿你這是什麼意思?”

    “陛下,陳家那些糧草臣是都計算在內的,要是沒有那些寶貝,臣今天一定會極力反對您,內政更重要!”

    “哼!”

    皇帝今天是真的生氣了,別看他平日裏對程正允如何,說白了,既是看重了他的能力,還有一條也是帝王權術的常見做法,利用他來牽制蘇定方等人。

    朝廷的權力,除了皇帝自身以外,絕對不能歸結在任何單一一個人的身上,因爲這樣會導致出現很多無法預料的問題。

    在這些問題出現時,朝廷也會措手不及。

    陳家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但陳家絕不是所有權力的完全掌控者。

    牽制、平衡用永遠纔是朝廷用人的關鍵。

    當然,如今的大梁朝廷還有一個特例,那就是趙飛揚,因爲皇帝對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封賞的。

    趙一凡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程正允此刻還要再說,卻被趙飛揚暗暗示意攔下。

    “陛下,臣有一言。”

    “哦?”

    趙一凡目光轉去,十分期待地看着他,“兄長要說什麼?”

    “是這樣,臣以爲極北和糧草的事,雖然關係密切,但從根本上來說,還是兩碼事。”

    “所以臣以爲,這兩件事或許可以分開處理。”

    “說說看。”趙一凡一下來了精神,

    趙飛揚微微點頭,深吸口氣,把自己之前就有,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機會的想法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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