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是麻泰馳昏倒之前最後留下的，讓人好笑又不好笑......
這一夜，雖然有一些小小的插曲，可是大梁方面的確歡樂非常。
相反，首站失敗的匈奴人，可就沒有那麼痛快了。
誠如趙飛揚所說，匈奴聯盟的組能，就是一個個不同部落構建的，每一個部落都有自己的單于。
而這個聯盟呢，也不是有某一個人說了算，是各個單于一同議事，遇到需要抉擇的問題時，大家採用少數服從多數的辦法，來做決定。
這樣做看似很公平，實際上弊病很多，因爲各個單于之間會因爲利益而相互勾連而反對。
也許爲了一片草場，兩個打了十年的對手可以在瞬間合二爲一，也有可能爲了一條水源，讓一對幾十年的朋友，頓做土崩瓦解。
而且，有些勢力大的單于，爲了能夠左右抉擇權，還會拉幫結夥，甚至成立派系。
總之，匈奴人的內部很混亂，說他們比大梁更加混亂幾百倍也是不誇張的。
此時此刻，在匈奴人的營地中，雖然他們從心裏沒有打算這第一戰可以獲勝，但僥倖心理永遠都存在。
所以很多將領還是非常落寞的，和趙飛揚面對質疑一樣，這一次最主張要想大梁開戰，同時也是這一次匈奴軍總指揮的乎其亞單于，也要面對一樣的問題。
現在他的帳篷中，聚集了很多的將領。
“乎其亞單于，爲什麼第一戰不讓我們這些就精銳上去，反而派遣一些混蛋？”
“他們都是殘兵，不是勇士，他們上戰場不是在丟人嗎？”
“對啊！”
“今天這場戰鬥要是換做是我上去，肯定夠可以把大梁人打的屁滾尿流！”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沒了，鬍子梳成六條辮子的乎其亞單于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一雙虎眼看去，掃過衆人，更多了幾分無奈和憤怒。
你們這羣人，難道只知道使用武力嗎？
這麼多年之所以匈奴無法入主大梁國內，就是因爲你們都寄希望於武力上。
難道就不知道用點腦子嗎？
武力可以征服草原，可以征服匈奴地界的瀚海沙漠，但，面對大梁的山川河流，地大物博。
難道真的僅僅依靠，戰馬彎刀就能獲得？
不會的！
不是的！
終於，乎其亞單于忍不了了，別看他今年才四十九歲，可裝扮和操勞的關係，讓他看起來足有六十多歲。
所以他也被很多單于稱呼爲老六辮。
“夠了！”
乎其亞單于嚷了一聲，悍然起身，“你們一個個都在吵嚷什麼？你們都說自己如何勇猛，那好啊，我問你們，今天那個將軍你們看到了，真的打起來，你們誰是他的對手？”
“......”
這下沒人說話了，這些將領們雖然個個驍勇，高傲，但是他們心裏同樣承認強者，或者說他們原本就是以強弱區分地位的。
越厲害的人，就越會得到他們的尊重，他們當然也會正視這一點。
在乎其亞單于的質問聲中，每一在場之人都捫心自問，如果今天換做是自己上戰場與那驍勇如虎的將軍拼殺，勝負如何？
這個結論，每人都有。
只是他們不會輕易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