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葉聽之代替自己前去,真的是趙飛揚臨時起意的結果。

    原本他是要親自前往的,不過因爲擔心戰事,所以只能作罷,當然這裏面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就是他覺得王輝在這裏受苦也差不多了,他應該膩煩了,加上葉聽之能言善辯,由他去其實從某個角度來看比自己更合適。

    匈奴軍中!

    自從乎其亞鞭笞了索迪之後,他已經三天沒有出兵了,不僅是正面戰場,他下令讓所有軍隊全部在營中整修。

    不是乎其亞不着急,而是他沒有選擇,不得不這麼做。

    算上索迪組織的那次進攻,他們已經連敗三陣,要是再來一回,那這仗就真的不用打了。

    軍心渙散,趕緊回老家去放羊得好!

    但是還真別說,都講禍害遺千年,這話乎其亞看來一點也不錯。

    一百鞭子加上五十棍,本以爲就算打不死索迪也能要他半條命,可是誰知道這一番酷刑下來,索迪竟然連個毛都沒掉!

    這真是令人大跌眼鏡。

    但,乎其亞不知道,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爲在行刑前,索迪給執法的士兵下了毒。

    而且還是無色無味不能自知的毒。

    那士兵中毒後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以爲自己打得很賣力,實在他們當時已經成了軟腳蝦。

    能站在那堅持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單于大人。”

    正在乎其亞鬧心的時候,帳篷外面有人詢問,“末將阿克陶,可以進來嗎?”

    “好。”

    應了一聲,只見一彪形大漢恍然而來。

    阿克陶,是乎其亞的族人,也是這一次聯軍當中,他本部人馬的最高指揮官。

    相比於其他人,他最信任的就是阿克陶,而且一直都不捨得讓他上戰場。

    “見過尊敬的單于!”

    “客氣什麼?”

    乎其亞讓他坐下,“怎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單于,末將其實是想問問您,下一次什麼時候出兵啊?”阿克陶也是個十足的好戰分子。

    “咱們已經休息很長時間了,要是繼續這麼駐紮下去,末將看來不太行,現在士氣就已經很低落了,再不開戰,只怕他們會生出念家的想法啊。”

    阿克陶說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甚至就連末將也有了那種心思,畢竟這個時候駐紮在冰封之中就叫人難受非常,與其在這裏耽誤時間還不如回去找自己的婆娘抱着舒服。”

    因爲他和乎其亞的關係很好,所以說起話來沒什麼遮攔,“單于末將說的可都是實話,您要三思啊。”

    乎其亞頓了頓,忽然站起身子來到他邊上,“阿克陶,不是我不想出兵。正如你說的那樣。現在軍心渙散,出兵很簡單,你能保證獲勝嗎?”

    “再敗,可就真的敗到老老家去了......”

    “末將知道單于的擔心,可這麼一直拖下去也不行啊!”

    阿克陶是真的着急,“反正現在外面已經有了要回家的聲音。單于您看着辦吧,末將說了也不算!”

    “你啊......”

    面對阿克陶的態度,乎其亞有點無奈,“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你應該理解我纔是。”

    “單于大人,我理解您,但是軍隊不理解您啊!”

    阿克陶說着,也學着他的樣子開始嘆氣了,“如果要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您的話,那咱們就必勝無疑。匈奴也早就被您統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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