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這突如其來的箭矢,讓第二垂棲一下跌落戰壕當中,不過所幸在他身後有人拖住了他。

    “大人,您沒事吧?”

    “無妨!”

    捂着肩膀,第二垂棲深吸口氣,想要把箭頭拔出來,可纔剛一動,就覺得劇痛萬分。

    “這是怎麼回事!”

    身爲武將,被流矢射中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拔箭頭這種事,對他們來說輕車熟路。

    可是今天不一樣,他才碰了箭桿一下就覺得骨頭縫裏都被拉扯的劇痛。

    果然,他手下人一看,射穿他的箭頭,竟然是帶有倒刺的。

    而且也不是金鐵所制,是用一種不知名的骨頭打磨出來的。

    這種武器很古老!

    但,威力卻要比金鐵更加強悍,因爲獸骨,是帶毒的。

    “拿刀來!”

    聽完手下人回報,第二垂棲目光一寒,他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做出決斷,不然一旦毒發之後,自己生命垂危。

    死,他不願意!

    “大人。”

    有人遞過一把刀來,第二垂棲看了看寒光閃閃的刀鋒,咬牙把鋼刀插在地上。

    之後當着所有人的面,一口氣憋住,把受傷的膀子就往上撞。

    頓時血濺當場!

    也許有人覺得他不至於如此,箭拔不出來,不是還可以讓其還整體從身體穿過嗎。

    其實不然。

    如果可以那樣做第二垂棲絕不會自斷一臂。

    正是因爲他感覺到傷口的麻木,所以才hi如此決絕。

    傷口發麻,說明自己已經中毒了。

    因爲無法判斷毒素的威力所以他選擇了一個最爲穩妥的方式。

    “啊!”

    咬緊牙關,第二垂棲深吸口氣,滿頭是汗。

    “藥!藥!”

    有士兵吵嚷,他卻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刀傷藥已經不管用了,要想止血,必須用更加殘忍的方法。

    “藥,沒用!拿,拿火把來!”

    “是!”

    軍士遞過火把,第二垂棲頓了頓,猛然閉上眼睛把淌血的半邊身子就往上靠。

    頓時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傳出,他也在忍不住痛苦,哀嚎起來。

    “啊!”

    而此時此刻,剛剛被他自己斬斷的臂膀,也成了紫黑色!

    他的判斷很賺卻,要是從稍稍晚了片刻,只怕現在他已經成了個死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傷口完全焦黑,第二垂棲也昏了過去,他身旁有軍校趕忙擡着他就往營房當中走去,然而就在半路上,他卻忽然醒來。

    “別,不能去營房。”

    “回到前線去,咱們......我必須釘在哪!”

    “大人!”

    他的中軍可是決計不肯,“您現在的樣子肯定不行。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哪怕是一下也好!”

    “燙傷一旦再被冰凍,您也活不了!”

    “無妨!”

    第二垂棲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然坐起身來,滾落在雪地上。

    “我說了!不能回去!:”

    “你們誰都不要勸我,要麼現在帶我回去,要麼......現在就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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