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孟廣然順着看去,眼中閃過一抹寒芒,自己的心思被人洞悉,可定是叫人十分不爽的,不過之所以他會這樣還是因爲不清楚眼前這位到底是什麼人物。

    對黑袍人,他多少有點印象,好像在阿德哈身邊看到過,只是對他的記憶不是很深刻,可有一點孟廣然清楚,那就是這個黑袍人出現的時候,自己就會覺得全身不爽。

    “是你?”

    “是我。”

    黑袍人點點頭,拍了拍信使的肩膀當做安撫,“大巫師,見過孟將軍。”

    “你來幹什麼?難道你也是爲阿德哈送信的?”

    大巫師搖搖頭,“我來只是想看看,孟將軍的選擇如何,是不是能夠做出最正確的選項,但是現在看來......情況似乎並不是預想中的那樣,您的選擇錯了。”

    “您不要想着吞併匈奴,可以嗎?”

    “你......”

    大巫師又說了這樣一句,頓時孟廣然臉色鐵青,狠狠的盯着他,不知道過了多久,方纔冷笑開口,“看來你還是挺了解我的嗎,不過大巫師,你覺得本將會不會聽從你的建議?”

    “正常來說是不會的。”

    大巫師沙啞的音色中,帶着一點無奈,“不過將軍若想贏得勝利,最好還是考慮一下,畢竟我們雙方到今天爲止的目標都是大梁。”

    “瓜分它,纔是我們的衷心啊。”

    大巫師的話,孟廣然聽着有些扎耳朵,“我不知道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大巫師你要知道一點,我們雙方,現在雖然是聯盟關係,但有一條你要明白。”

    “阿德哈能夠成爲可汗,是北燕人的功勞。”

    “他可以不承認這件事,但北燕不會忘記,我的確有過吞併匈奴的想法,但那不是天子的意思。”

    大巫師點頭,“我知道,那是將軍的想法,因爲將軍覺得自己被可汗欺騙了。”

    “不是欺騙,是侮辱!”

    孟廣然聲色俱厲,眼中寒光閃閃,“將生不花到底有沒有出賣過匈奴我不會到,可是大梁人的確是把他的鐵牌留在了我的軍營,所有將士們都親眼看到了,難道我就不用給將士們一個交代嗎?”

    “大家心裏都有疑慮,你說這個仗應該怎麼打?”

    他這番話聽起來有些道理,不過在大巫師耳朵裏反而就是笑話。

    “孟將軍,如果一塊鐵牌就能代表什麼的話,那我很想知道,假設有人僞造了鐵牌哪會怎麼樣呢?這個東西雖然珍貴,卻又不是不可複製。”

    “難道這一切,將軍就不要考慮一下嗎?”

    “......”孟廣然無語。

    大巫師似乎在笑,繼續往下說:“還有一件事,將軍應該知道的襲擊您營地的龔長林,可是趙恪的愛將,您殺了他,大梁方面不免報復。眼下我覺得對於您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怎麼想,不是對付我們。”

    “您要防備着大梁的偷襲,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次趙恪如果用兵,只怕會傾巢而出,把將軍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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