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凡心中這麼想,但是臉上卻故意表現出一副震驚的樣子,緊接着趕忙搖頭。

    “不不!”

    “此事萬萬不可!”

    “兄長,可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爲何要說這種話?”趙一凡很冤枉。

    “我早就說過這天下雖然是我的,但我願意和兄長同享,說實話開始或許你不相信還好,但一直以來。做兄弟的,難道做的還不夠?”

    “兄長啊,你要是這樣,可是讓我傷心!”

    趙一凡說着,悍然起身,神情悲憤:“兄長是什麼人?”

    “是我大梁皇室的恩人,更是我的結義兄弟!”

    “這麼多年來,你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你我是日月相輝,如何這麼長時間以來,兄長你還是不肯放心?”

    趙一凡很委屈:“或許這是你的心病,要不然就這樣,實在不行,我現在就給兄長寫一道手諭,哪怕是日後兄長要起兵造反,我趙適也絕不說半個不字,絕不興兵對抗。”

    “只要兄長一句話,我立刻禪位!”

    將軍!

    一番話出口,趙飛揚還真是被他給將住了。

    他雖然設想過各種各樣的結局,但是萬萬沒想到,趙一凡竟然會這麼說。

    好樣的,你口口聲聲我在逼你,可是你這不是在逼我嗎?

    那東西能寫嗎?

    說說而已,已足夠令人九族誅滅,要真是成文,別說趙飛揚接不接下,哪怕是看一眼,都會被天下討伐!

    當然,他不怕這些,可是他能這麼做嗎?

    不能!

    這答案很明顯。

    “一凡兄......”

    趙飛揚沉默了,皇帝則依舊是那副赤子模樣,眼睛裏寫滿了真誠。

    虛僞的真誠!

    半晌的沉默後,趙飛揚開口了:“一凡兄,我不知道爲什麼你會這麼說,但是我覺對沒有這個意思。”

    “我知道一凡兄沒有別的意思,但是我趙恪,同樣沒有!”

    “如今國家安定,權力就該歸屬在皇帝一人手中,這次俺是最穩妥的辦法。”

    “除此之外,權力集中在任何人手中,都不是國家興亡的象徵!”

    “這句話,一凡兄應該記得,當初國考之前,你我相逢時,我就說過。”

    “所以我這絕對是出於真心實意。”

    “完全沒有其他的意思。”

    “你這樣說......實在讓我有些無地自容!”

    趙飛揚說着,也站起身來,反正也是演,站起來情緒烘托的更加到位。

    “一凡兄,就算是你在履行當年的諾言,我們就是應該攜手,讓國家變得更完美才是。”

    “所以......”

    “兄長!”

    趙一凡冷了臉,凝視着他:“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萬萬不可,之前不可,現在不可以,以後更不可!”

    “國家興旺,權歸一人,但這個人不僅僅只是皇帝!”

    他的鄭重,讓趙飛揚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若是換做幾年前,趙飛揚肯定感動非常,然而今日......

    他越是如此,就越說明其虛僞、陰險!

    皇帝變了,既然你不願意好好解決這件事,那就別怪我,把話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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