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做好赴死的準備了嗎？
答案很明顯，沒有！
看着眼前的東西，牧千愁深吸口氣，臉色陰沉無比：“趙王爺，莫非你是真的要動手了？”
“你不相信？”
趙飛揚忽然覺得很好笑，對於牧千愁他也是有些瞭解的。
平日裏，這位可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主，號稱什麼都不怕，但是今天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平日裏宣傳的樣子，而且能夠從他的眼睛裏看到無盡恐懼。
這就害怕了？
趙飛揚覺得很好玩，眼下還沒說把你怎麼樣呢，你就受不住了，那要是真說出來以後，你要怎麼辦？
“牧千愁，你該不是有什麼想要對我說吧？”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要是你想說，現在即可以說。”
“不然，你就真的沒機會了。”
趙飛揚的語氣輕佻，但是卻像鐵錘一樣重重砸在他的心頭。
“我......”
牧千愁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開口，畢竟不說話，或許還能保持自己最後的尊嚴，而一旦要是開口，只怕會貽笑大方！
今天自己被殺了還則罷了，要是僥倖逃脫，或是趙飛揚故意羞辱自己手下留情，那傳揚出去，可就徹底沒法做人了......
對於死，雖然所有人都恐懼，但卻又偏偏不能理解別人的畏懼......
這就是人之常情！
我該怎麼辦？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一旁季羅思說話了。
她真的很後悔，要把這個混蛋提拔上來。
本來以爲他是個硬骨頭的，誰知道竟是如此慫包，之前在和早飛揚府門外，他就是一個逃走的，如今看樣子似乎還要跪地求饒不成？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小子要是個男人，就什麼都別說！”
“慷慨赴死，到時候我也陪着你，咱們黃泉路上有個伴。”
“要不然，你今天就算說出大天來，他也不會饒了你，你總不能讓自己最後彌留之際，還要丟一把人，你也是名門之後啊！”
“想想你家老祖宗，你要真是個丟臉鬼，到時候死了，你也進不了祖墳！”
“你小子知道嗎！”
季羅思真的急了，他現在真的很想給牧千愁一頓好揍，畢竟那也是他的部下，要真慫了，說出去他臉上也沒有面子。
所以他現在只能把所有的期望，全部寄託出去。
因爲他做不到動手，就只能抨擊，甚至是哀求。
留下最後一點顏面不好嗎？
對於季羅思的話，牧千愁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依舊處於沉默當中，而且能看到他臉上神情恍惚，非常的猶豫。
我到底應該如何選擇?
過了好半天，終於牧千愁開口了。
他本來還想繼續思考下去，但有擔心趙飛揚會因此而不滿。
在名節和生命中，他選擇了後者。
“趙王爺，饒命！”
在牧千愁的腦子裏，他覺得只有活下去纔是真的，至於什麼丟臉，什麼蜚語，只要自己還活着，只要自己活的足夠好，就肯定能把一切扭轉。
相反的，要是人死了，那就啥也沒有了。
至於名節什麼的就算是丟到姥姥家，你也做不了任何改變。
或許，這是他用來說服自己的藉口，但不管怎麼說，他這個頭，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