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劉爺頓覺不好,身子一頓的功夫,羅通上來什麼都沒說,直接一腳就把他踹了個踉蹌。

    “快走!”

    “我去你!”

    “你什麼你。”一直沒有說話的鈴鐺,一團火焰樣來到他身前,笑眯眯的臉上,不知怎麼的就讓人心裏那麼可怕。

    “我師兄說了要去郡守府,你也同意了,怎麼,現在想要反悔不成?”鈴鐺說着話,還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子來,兩個指頭就這麼一捏,輕描淡寫間,石子成了齏粉。

    “我!你們!你們”

    劉爺被她這一手嚇的語無倫次起來,還是趙飛揚在一旁勸道,“鈴鐺,你這是幹什麼,快來擦擦手。走吧,郡守府馬上就到了。”

    別看趙飛揚是第一次來到這,依據大梁的建築習慣,郡守府這樣地方最高行政官署的位置,他根本都不用打聽。

    又穿過三條街,郡守府躍然眼前!

    “師兄,我去叫門吧。”站在郡守府門前,鈴鐺說道。

    趙飛揚一怔,回頭瞧了一眼,那個劉爺此刻已經被羅通提在了手裏,他要是這樣去叫門的話,着實有點不太合適。

    實際上,根本不用他們去叫門,就在他們盤桓的時候,郡守府外的守衛已經湊了過來,提着一根紅黑漆色的大棍子往地上就砸,“你們站在這幹什麼呢!不知道這是啥地方啊,趕緊滾一邊去!”

    沒有人搭理他,倒是鈴鐺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後,許是因爲鈴鐺漂亮的關係,那守衛沒出聲,皺着眉頭順着看了過去。

    一見劉爺正被人提在手裏面,守衛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說來,郡守府門外的是守衛也是差役,正是劉爺的手下,一見到他劉爺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直接嚷嚷道:“快點兄弟!讓弟兄們都出來把他們抓了,還有府裏的那些教頭!這羣人都是蘭薔薇!”

    “蘭薔薇!?!”

    那守衛一聽這個名字,二話不說直接跑了回去。

    實際上劉爺這是背水一戰,做最後一搏了,從他被羅通踹了一腳,又讓鈴鐺嚇唬一頓開始,再加上趙飛揚那副氣定神閒,他徹底明白過來,自己今天是捅了婁子了。

    這些人絕對不是商人那麼簡單!

    雖然不能確定他們的身份,但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是一夥自己不能惹的鐵板。

    放在平時,他或許會說些好話告饒,但從他們這一路上的表現,還有在夢醒酒家中的態度不難看出,這些人絕不那麼好說話!

    把自己提來郡守府,估計是要收拾自己,按說這沒什麼,不知道怎麼的,右眼皮像是好像吃了活兔子一樣,狂跳不停!

    人說左眼財,右眼災。前幾天在大街上一個算命的先生還說過自己進來血光之災的事,自己平日裏爲非作歹的很,莫不是要應驗在今天嗎?

    他能就這麼栽了?

    要不要放手一搏?

    一連串的問題,這一路上劉爺都在琢磨。常言道,惡向膽邊生,他越是這麼想,心裏越盤算着怎麼讓自己脫難。

    這一回,他是動了殺心了,蘭薔薇是他們勐谷郡最近出現的一個兇悍盜匪,身份神祕,沒有人能準確的說出這個傢伙的性別,甚至連他是一個人還是多人,都無法確定。

    不足一個月的時間,蘭薔薇連連作案二十多次,次次都是城中的豪紳、退休官員之家,牽連了七條人命。

    就連郡守府也被偷過一次,還死了差役,郡守大人嚴令所有捕快,抓到蘭薔薇後就地正法,已安地面人心。

    如今他到了渡劫的關頭,那就只好讓眼前這幾個人當一把替死鬼了,現場把他們就給宰了,哪怕是日後真的翻了船,他不過就是一個辦錯案子,最多免職回家也就是了,反正這些年弄到手的錢,也夠花了。

    人心向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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