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要不是趙飛揚學識廣博,只怕此刻必定也會和他一般想法,此事之詭,遠超想象。

    趙飛揚猶豫一下,衝他道:“別瞎說,絕對沒有那種可能,這裏面定有機巧。”

    “不可能吧。”羅通很堅持。

    此刻,林意深覺察出趙飛揚不太想將這話題繼續下去,便主動岔開話題說,“飛揚兄,這個咱們暫且不談,神鬼之事,總會有定論。我們這一趟潛入羊村,從羊倌身上,着實得到些線索。”

    “林兄請講。”

    林意深稍稍組織一下語言,從頭講起。

    他們今夜潛入羊村之後,四個人分左右兩隊,監視羊倌住所,別看他們都是外來人,可依照他們的能耐,要查到一個人住所不是難事。

    前半夜,羊倌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在家裏喝酒喫菜,有一個村裏小寡婦作陪,等到後半夜,他和小寡婦滾了半宿之後,兩人才一同離開家中。

    大概半炷香功夫,羊倌回來,又帶了另外一個女孩回家,按照常理,他今晚應該還會繼續纏綿下去,但事出非常,就在兩人進屋之後不足片刻,羊倌就一個人偷偷從窗戶離開家中,身後還揹着一個巨大包裹。

    當時林意深就留下兩個侍衛繼續監視,他本人則與羅通在後跟隨羊倌,一直來到深山之內。

    到了無人之地,羊倌首先清理出一塊空地,然後將包裹裏面那些豬牛羊頭擺放好,又拿出一捧暗香來,放在地上,之後三拜九叩,向所謂神仙禱告着自己一切作爲。

    從他的禱告中能夠確認,牛倌就是被他所殺,他還有殺死豬倌之心,卻沒能成功,以及三寶石等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羊倌禱告過之後,又三跪九叩,這才起身離去,就林、羅二人要繼續跟蹤時,那位神仙出現了。

    趙飛揚聽過他講述,眼中光芒沉重,面目肅然,“如此說來,殺人兇手還有很多事已經確定,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看來這個羊倌,不僅是狼子野心,從某方面看,也算是個人物!”

    “是的。”林意深點點頭,整着衣領道:“他自己說了,想要借用這些寶貝,成全自己一生事業功名呢。”

    “果然謠言誤人啊!”

    趙飛揚輕聲感嘆,接着將目光投向玉殛子,“真人,你看這件事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

    玉殛子略作沉思,手捻霜須道:“貧道以爲,既兇案已破,就不必在盯着那個羊倌不放,他只是個被矇蔽雙眼之徒,一切事都與那‘仙神’有關,我看不妨從大祭入手,這是眼下最直接的方法。”

    趙飛揚點點頭,他同意這個說法,又向林意深問道:“林兄以爲如何?”

    “我支持真人說法,就從大祭入手!”

    “好。”

    羅通是不會有異議的,趙飛揚直接拍板,“就這麼辦,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去找馬明,這個人比較好對付,從他這裏我相信一定能夠得到關於大祭的一些線索。”

    衆人商量到此,就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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