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公司,她仍舊還是忍不住偷偷留意着,其他人的反應。
其他人倒還好,就是蘇鳴時不時拿眼睛恨恨地盯着她,還呲着牙扮兇相。
柳安這才放下心來,偶爾低頭喫喫地笑。
蘇曉倩看得咋舌不已,兩人總是眉來眼去的。
雖然她和陳英山也有一點。攫欝攫
今天餘家齊不在公司,蘇曉倩覺得都是熟人,心態放鬆了不少。想聊會閒天,倒是先問了一句:“孔明呢?”
“哦,出去建立渠道關係了。”蘇鳴隨口回答。
“這麼早?”蘇曉倩很詫異。
這纔是黑土時代正兒八經開工的第三天,產品才確定優化方案、還沒成型,就已經出去建立渠道關係了?
“合縱連橫,本來就是孔明先生的本事嘛。”蘇鳴樂呵呵地說道,“別等他在外面拉到了一些資源,回頭咱們產品不行。”
陳英山喝了一口茶:“行了,懂的!我這邊等着新的UI做調試。”
蘇曉倩微微翻了翻白眼,隨後竟又竊笑着開始忙碌起來。
作爲曾經擔任中型遊戲公司美術總監助理的人,蘇曉倩的技能是比較全面的。美術專業方面就不說了,其實她在行政上也有一些經驗。
陳英山這是提醒她,現在是工作場合。
仔細想想的話,蘇鳴大概也在暗示,餘家齊在爲公司的未來奔走,留在公司做產品開發的大家,也得努力。
對蘇鳴這種關注工作的狀態,蘇曉倩其實比較熟悉了。
在手遊項目組成立以後,在聽他說老闆們已經賣掉公司之前,蘇鳴在項目組內部是有一點以工作狂著稱的,蘇曉倩有所習慣了。
現在,是蘇鳴牽頭成立的公司,大概他身上的壓力是最大的,希望公司的項目能成功。
想到這裏,她不免看了看柳安。
……柳安,好像也是個工作狂的模樣。
今天雖然一開始偷偷看了幾回大家,後來就很專心地忙活了。
蘇曉倩突然有點好奇,他們兩個回去之後是什麼模樣。
自己跟陳英山雖然已經是情侶了,但畢竟不住在一起。蘇鳴和柳安一直住在一起,白天一起工作,晚上回去之後會是什麼狀態?
瞧他們兩人現在的模樣,難道回去還討論工作?
柳安似乎在村裏長大,據蘇鳴講,對情情愛愛都沒什麼概念。那蘇鳴事業壓力這麼大,柳安知道怎麼幫蘇鳴排解一下嗎?厺厽筆下文學厺厽
蘇鳴得虧不知道蘇曉倩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了,一定有話要講。
不過眼下,進入了工作狀態的他,一心只想着公司的兩款產品,尤其是第一款生存闖關遊戲。
有了陳英山幫忙,蘇鳴不用每一個代碼都自己敲。
他得以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遊戲性上面。
遊戲性是個很特別的玩意。
比如,同樣是讓玩家操作遊戲角色從一個點走到另一個點,路徑筆直和路徑曲折就是兩回事。
路徑曲折,又不能純粹爲了曲折而曲折,中途需要有合理而有趣的互動。
同樣,走路的動作,都能做出點花樣。
可是,你又不能不做純粹走路的動作。
因爲在一些懸崖等等看起來危險的場景裏,走路的動作又更貼近玩家的心理。一旦他們成功了,會覺得那是因爲他們更謹慎、採用了走路這種保守的行進方式。
簡而言之,遊戲性好的時候,玩家從遊戲操作中得到的正反饋會很多,使他樂於進行這些操作。
蘇鳴現在就得從遊戲製作人這樣更專業的角度,來考慮這款生存闖關類的小遊戲,還有哪些可以提高的點。巘戅戅
這個過程,就是打磨。
大的框架已經有了,畫風明確了,遊戲玩法機制已經確定了。
但還是有大量可以優化的點。
對蘇鳴來說,儘管黑土時代擁有一筆啓動資金,還可以支撐現在這樣的小團隊做出另外兩三款小遊戲。但第一個產品成功與否,影響是非常大的。
蘇鳴已經在暫時封裝好的初版demo裏面一遍遍地試玩了。
玩着玩着,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因爲他知道黑土是真實存在的,所以他很難以純粹玩家的視角,去評估現在遊戲的問題。
就比如說,明白裏面那些被抽象出來的機關機制所具有的真實危險性,就很難從中獲得樂趣。
遊戲主角繪製出來的模樣,總讓他聯想到柳安以前的生活是不是就是這樣。
他帶着這樣複雜的情緒,看了看柳安的時候,就見到她專心畫畫的樣子。
然後也許是感受到他的視線,柳安又不好意思地抿嘴偷笑低下頭,讓蘇鳴想起昨天晚上的經歷,繼而恨得牙癢癢。
她哪裏還是以前黑土上那個謹小慎微的猛女?
她一點都不怕自己發狂!
黑土時代偌大的辦公室裏,只有四個人忙碌着。
……
柳安覺得每天安排給她的遊戲美術任務似乎不太重,因此她畫完跟遊戲有關的素材之後,就開始畫餘家齊建議的漫畫。
餘家齊說,卡通的畫風是遲早需要培養的,可以通過畫漫畫的形式來表現。
而且,漫畫的內容,也可以成爲她視頻自媒體的素材。
“阿……哦,大聖,這個怎麼拍?”她本來想直接喊阿鳴,但公司裏,說了就喊綽號。
蘇鳴一擡頭,看着她就笑了笑:“這個讓王熙鳳指導一下。”
“要開始錄視頻了嗎?好耶!”蘇曉倩歡欣雀躍,“我剛好休息一下。”
她們兩個在那邊用支架討論着角度什麼的了,陳英山就不免開口問道:“你沒什麼意見?”
“靠本事喫飯,粉絲的yy就管不着了。”蘇鳴也想通了,“說難聽點,走在街上,也有人可能想入非非。”攫欝攫
“……你們啊!”蘇曉倩搖了搖頭,就繼續指導,“雖然你的顏值沒有死角,但從這個角度拍,感覺尤其不一樣!記住,大概是這個方向,側面,高度稍微高一些……”
蘇鳴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站到了那個角度,進而有些疑惑:“這個角度,沒什麼特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