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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比較惹人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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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露着寸頭，還是戴着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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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一下樓，就直奔門衛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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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注意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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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您好！”蘇鳴衝到北門崗亭，喘着氣問，“您今天有沒有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頭髮很短或者戴着帽子的女孩在附近逛或者出小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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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眼神複雜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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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問漂亮女孩，找錯地方了吧？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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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跟她住在5棟，她剛來這裏不久。我回家她沒在，電話也關機了。”蘇鳴趕緊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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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這才明白，木然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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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心裏一空，說了聲“謝謝”，又趕緊往西門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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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鬧彆扭的……”大爺小聲嘀咕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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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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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邊上，蘇鳴失望地得到了一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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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只有這兩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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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時茫然無措，然後又想起來問道：“您是晚班吧？早班是別人對吧？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問問，十萬火急，我怕她遇到什麼危險，麻煩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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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的保安看着他，只見他臉上確實焦急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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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幫你問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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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謝謝了！”蘇鳴忙說道，“我等會買兩包煙給您值班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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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擺了擺手，已經拿起了手機打電話，表情明顯開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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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顧啊？這小區裏有個住戶，家裏人出去聯繫不上了。你今天上班時候，有沒有見到一個留着很短的頭髮或者戴着帽子，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出小區？……是人家這麼說的，說很漂亮……別扯淡，我調戲你幹嘛，是真的！人家現在就在我這站着呢，樣子挺着急的……你沒見到？行，我再問問北門的老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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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掛了電話，對蘇鳴說：“我再問問另一個，他要是也沒見過，那就是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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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這個人身上，不行的話，就得再去想辦法調一下監控，先從小區的範圍裏找起，看她什麼時候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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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樣難免就需要提供更多的信息，對柳安來說……有潛在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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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問到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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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齊？是這樣……我這有一個5棟的住戶，說家裏人跑出去了現在電話關機也聯繫不上，怕出危險，人家很着急……對，說是一個頭發很短或者可能戴着帽子的女孩，長得很漂亮……啥？你還真見過了？”
看到保安詫異的表情，蘇鳴心中一喜：“我來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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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把手機交給蘇鳴，他趕緊說道：“您好！太謝謝了，您是在哪個門值班啊？什麼時候看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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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巧了，你是5棟2403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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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楞了一下：“是啊，您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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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我看到她了，還以爲是可疑人物去問過呢。今天早上8點半左右，她從北門出去了，穿得跟昨天一樣，還衝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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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蘇鳴心裏一驚，什麼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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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在那撿瓶子，晃了好幾圈，我就過去問了問。”電話裏的齊大爺感慨着，“是個好姑娘啊，說是在做志願者，我還給了她一袋礦泉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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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這才知道，昨天她就已經出過門了。撿塑料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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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顧不上這些：“您說她8點半左右就從北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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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麼？下班沒回來聯繫不上？你問問她單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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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有單位，蘇鳴沒法跟他解釋，只能再問：“那您有沒有留意，她去的什麼方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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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我留意這個幹嘛？你別誤會啊，她昨天戴着帽子到處晃，扒綠化帶，我那是分內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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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得不到更多信息了，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她暫時還沒上班，應該不會出去的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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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去面試之類啊？我看她早上出去心情挺好，還對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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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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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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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也有點道理，以她對賺錢的執着……難道已經學會找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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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她應該很清楚正式工作都要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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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就知道這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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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趕緊說道：“我知道了，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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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電話遞迴給保安，他說道：“您等一會，我去買兩包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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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保安推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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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還是走到門口小超市，一邊買菸，一邊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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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這傢伙……怕不是出去撿垃圾賣錢了吧？昨天上午剛讓自己帶她去廢品收購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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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過去問問，實在不行，再想別的辦法，比如查查手機通話記錄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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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號碼是在自己名下，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服務去查到通訊記錄甚至是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