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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澄一邊稱着重，一邊忍不住問：“你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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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蘇鳴驚了，知道他問的柳安，“她……看起來比我年齡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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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老成一些。”吳大澄又不好直接說你看起來不精明，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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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一點蘇鳴也認了，柳安畢竟是在黑土上闖蕩多年的人，“她……比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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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吳大澄趕緊把菜遞給他，“34塊3，給34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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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感覺不能輸給柳安：“拿點蔥吧，要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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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澄無所謂，幾根蔥而已。他扯了幾根蔥問：“怎麼不是她來買菜了？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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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柳安的印象更深刻，尤其是短短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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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嘛，老顧客，就是有事沒事拉拉家常拉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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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蘇鳴一邊付着錢一邊心想，柳安在這裏真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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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緊啊？”吳大澄想了想又多扯了兩根蔥，“是……復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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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發？”蘇鳴覺得吧，雖然大姨媽每個月來一次，但復發這個詞也用得過於硬核了。這賣菜老闆是腦補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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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澄摸了摸自己所剩不多的頭髮示意了一下：“是什麼大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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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給聊懵了，你可真能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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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似乎可以套路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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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嘆了一口氣：“要不是那個原因，她也不會那麼省錢，說都說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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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澄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頻頻點頭：“省錢點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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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一臉憂愁：“這次，又流了不少血。所以昨天才買黃花菜、紅棗這些給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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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得細心照料着！”吳大澄說道，“明天我能收一批土雞來，到時候給你留一隻，土雞蛋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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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看着他，老闆眼神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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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強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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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趕緊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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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不說送點生薑大蒜什麼的，反而琢磨着明天好賺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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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菜買夠了，明天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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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跟柳安說說，老在一個攤位買，也可能被當熟客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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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換一家，冷落他幾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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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澄倒沒想這麼多，有點感慨地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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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自己猜的果然沒錯，得過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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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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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罪這年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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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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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小姑娘老成？”許芬樂得不行，“這不是說他沒社會經驗嗎？人家有錢着呢，淨挑好的菜買。你這麼說，年輕氣盛的男人誰能高興？昨天剛誇你放長線釣大魚，這不，人家就逗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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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澄懵了：“他怎麼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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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棗、銀耳、烏雞！”許芬感慨了一下，“心疼我嫂子哦，老吳一點都不懂，還比不上人家小夥子知冷知熱，知道照顧小女朋友的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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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澄總算明白了過來，眼睛都瞪大了：“流血……是這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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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芬笑得直拍腿，今天又有一個好笑料可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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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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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回到家，炒了一個青菜，跟柳安一起喝昨天晚上燉的南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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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喝就一邊說：“你也不能常在一個攤位買菜，你信任他了，他可能仗着這個信任，有時候把價格給你稍微說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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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說道：“我準備每隔幾天，就重新再全部問一遍價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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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嘴裏一動一動，有點感嘆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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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有一點覺得尷尬，還嫌在菜場的名氣不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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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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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沒什麼不好！”反正別人都說她老成了，精明一點不受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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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合理，下次確實可以換一家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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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微笑：吳老闆罵罵咧咧地退出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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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又說道：“現在我信任你，你會不會也仗着我的信任，做一些對我有危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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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的笑容僵住了，他眼睛一瞪：“我幹啥了？你摸着良心說話，我做什麼對你有危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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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就是想到了，順嘴一說的，聽他這麼反問回來，低頭喝粥小聲說：“我是說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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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聽得樂了起來：“想以後了啊？想以後了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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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覺得話題似乎要走向某些讓人沒經驗的領域，趕緊大口吸溜南瓜粥，然後端起碗往廚房走：“我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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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嚼慢嚥啊，你以前不是喫得很仔細嗎？”蘇鳴堆着她的背影喊，“過來啊，繼續說說以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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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在廚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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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乾脆端起碗，一邊喝一邊走了過去：“是你提出來的話題啊，你說說看，哪些是對你有危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