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勤也很委屈,道:“我總能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吧別到時候我妹獨立主見了,我成了你底下唯唯諾諾的人了。”
白鷺道:“這樣纔好呢省得你什麼事情都不和我商量。”
顧勤道:“蠻不講理”
宋清安看着顧勤和白鷺打情罵俏的樣子,心情也舒緩了不少,拉着楚江霆被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又問怎麼不去公司。
楚江霆只說最近他這個總裁沒有什麼事情做,都是一些導演和編劇在忙,再說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他還能在辦公室坐得住就見了鬼了,萬一宋清安想起來了,心情不好了怎麼辦把自己一個人關房間裏了怎麼辦不理他了怎麼辦他如果沒有第一時間在她身邊陪着她,緩解她心裏的不平衡,她一定一肚子火沒地方撒的。
終於,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一聲,帶着金絲邊的眼睛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氣質儒雅,面容清秀,眼神深邃,看見顧勤,還和他笑着打了聲招呼,又看向宋清安,道:“我們又見面了。”
宋清安不解,顧勤說道:“這就是那個時候爲你催眠的鐘醫生,你應該沒有什麼印象了。”
鍾醫生道:“你好,我叫鍾黎。”
宋清安和楚江霆都向鍾黎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了。隨後鍾黎就只把宋清安請了進去,楚江霆想陪着宋清安也不行。對此,顧勤也說道:“你就安心待在外面吧,裏面有你在,恐怕鍾黎也集中不了精神,安安就更不用說了。鍾黎是我的老朋友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楚江霆還能說什麼呢總不能就推開門衝進去吧只是他也實在做不安穩,一門心思都在想着宋清安。白鷺苦笑不得的說道:“江霆啊,你先坐一下吧,清安只是找回她自己的記憶,不是上戰場,沒有必要這樣緊張吧”
楚江霆也很無奈,說道:“我也很想安穩的坐下來啊,我也一直告誡自己不要那麼的緊張,可是這好像是個習慣啊。”
顧勤說道:“也不知你這是什麼習慣”
白鷺說道:“怎麼了人家這麼擔心你妹妹,將你的寶貝妹妹真正放在心尖上了,你倒是覺得彆扭了也沒見你這麼把我放在心上啊還不如人家江霆呢”
楚江霆聽了只能是尷尬的一笑,顧勤則說道:“我怎麼就沒把你放在心上了家裏什麼事情都是聽你的安排,我每個月的工資也都交給你了,家裏我就只負責做飯洗碗,活着而已”
白鷺又說道:“怎麼着聽你這意思,我怎麼感覺有點憤憤不平的意思啊”
顧勤趕緊說道:“沒有哪能啊你說的都是對的,我怎麼敢反駁呢再說了,你做事說話都是自有你的道理的”
楚江霆看見顧勤和白鷺說話的樣子,好像腦袋上就頂着“求生欲”三個大字,而他現在看顧勤,會不會就是員工看他對着宋清安的樣子想想就酸爽啊
三年前回國和楚江霆發生的事情,一一閃現,那記憶最深的無非就是那個時候網絡上的照片時間和那些流言蜚語,以及自己被阮文捷“囚禁”的時候,何沐月和方莎莎兩個人趁着阮文捷不在,想要強行給她灌墮胎藥,一番掙扎推搡間,撞到了牆和玻璃桌角,導致了自己的流產。
更讓宋清安產生恨意的是,方莎莎竟然不管還有一點意識的宋清安,就鼓動何沐月將自己扔出去自生自滅。
血很多血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宋清安的記憶也就停留在自己被拋棄在路邊了,驚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後背全是汗,浸透了整個衣衫。鍾黎好整以暇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宋清安的對面,道:“怎麼樣還能接受嗎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喜歡這段回憶。”
宋清安道:“至少我不會爲這段記憶而開心”宋清安的語氣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樂,但是鍾黎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極其陰沉的情緒,道:“也許當初你哥央求我將你的記憶封存也是有理由的,那個時候你若是知道了,恐怕不止是會傷心。或者說,傷心會是其次”
宋清安看了鍾黎一眼,道:“都是一樣的。當初知道,現在知道。”
宋清安立刻下了地就往外面走。而距離宋清安宋清安進這個房間,已經是兩個小時的事情了。外面楚江霆坐立不安,弄得顧勤也是有些緊張。白鷺看着他們兩個大男人,都是那樣的深思,也給她帶的有些緊張起來了。
宋清安出來的時候,楚江霆趕緊迎了上去,問她如何宋清安不說話,只是往外面走,楚江霆趕緊跟上去,顧勤則是抓住了出來的鐘黎問是什麼情況。鍾黎道:“你最好看着點她,我看她眼神有些嚇人,說不定會找罪魁禍首呢。別讓她做什麼傻事纔好。”
顧勤和白鷺向鍾黎道了聲謝,就趕緊離開去追宋清安和楚江霆了。可是那邊宋清安卻獨自一個人開着楚江霆的走了,把楚江霆嚇了個半死,連忙告訴了追出來的顧勤,顧勤招呼楚江霆上車,去追宋清安了。
看着前面宋清安開得飛快,顧勤一顆心也是砰砰地跳,道:“這孩子想幹什麼呀開這麼快出了事情怎麼辦啊”
楚江霆道:“她是在發泄她心中有很多委屈,她如果不發泄出來,接下去過的也不會順心的”
白鷺道:“那也不能拿命開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