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霆說道:“話是這麼說,可是不要忘了,在夏家和阮家的恩怨當中,阮家一直都是出於弱勢的,尤其是現在夏清檸家的勢力人脈遠遠超過了阮家。那麼也就是說夏清檸如果想要做什麼事情,至少是不需要徵求阮文捷的意見的。也就是說,存在着夏清檸做了,但是阮文捷不知道的情況,也有可能是兩個人都參與了。這兩種情況的興致是完全不一樣的,所要提出的解決方案也是不一樣的。”
也並非楚江霆多慮,兩者之間的確是本質區別的。
第一種,完全是夏清檸的自作主張,那就是說未必是給盛夏的沉重一擊,否則不會只是這樣程度的照片警告而已,但是這樣一來,她的目的就更加的讓人看不清了,那也就不能貿然的採取行動了;
如果是第二種,阮文捷和夏清檸聯手,那麼目標很是明確,對準的就是盛夏,並且之後的招數一定會更加的提醒楚江霆要小心再小心。第一種採取的方法是靜觀其變,第二種採取的方法是迅速出擊,找準時機下手。
張恆星似乎也想到這了一層,道:“這倒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了,你現在都不能確定夏清檸的目的是什麼,也就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和決定。這些照片宋丫頭知道了嗎”
楚江霆搖搖頭,說道:“你也說了,除非我不想活了,否則我是不會讓她看見這樣的照片的。不過現在我的手機一點信息也沒有,也沒有任何她奇怪的詢問,我想她應該是沒有受到的,但是以後不知道會不會收到。”
張恆星忽然笑了,將照片一扔,說道:“如果宋丫頭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解釋”
楚江霆道:“老實說嘍,我們之間也將近九年的感情了,怎麼會抵不過一些人的小伎倆”
張恆星說道:“我建議你最好先下手爲強告訴宋丫頭這件事情,否則等到別人去告訴她,這裏面的感覺就完全的變了。你如果有心隱瞞,就勢必要有一個謊言,一個謊言往往會有千千萬萬個謊言,倒是就算你沒有什麼,也會變成有什麼的。”
這一方面張恆星真的是太有經驗的,他之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例子,但是他是因爲完全不屑於去解釋,不過最後的結果從來都沒有意外。
楚江霆沒有說話,他相信宋清安會給她足夠的信任,而且他也承諾以後都會帶着宋清安前去的,這樣一來就會減少誤會的產生了。
另一邊,海寧也很好奇爲什麼夏清檸不直接將照片寄給宋清安,直接了當一點不好嗎可是夏清檸卻看着海寧笑了,道:“你當楚江霆和宋清安的感情真的爲因爲一張照片就全部瓦解嗎你也太天真了”
海寧還是不明白夏清檸的意思,一雙不知其意的眼神就那樣看着自己,夏清檸也是無奈的很,她忽然還是覺得和宋清安說話的時候,最省心省力了。
雖然海寧還是不太明白夏清檸具體要怎麼做,但是至少她真的明白了,夏清檸會一步一步慢慢的來,而且每走一步,都是會將楚江霆和宋清安推得更遠的。
可惜的是,海寧現在還認爲夏清檸是在幫着自己,事成之後,她會成爲楚江霆身邊的太太,成爲盛夏的女主人。
可是夏清檸根本就沒有把她的未來發在心上,這個“遊戲”是她一個人的樂趣,海寧只是一顆棋子罷了。可憐滿懷希望的人兒,最後只能滿懷失望而歸。
海寧走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阮文捷前來找夏清檸。當海寧第一眼看見阮文捷的時候,就被這個人眼中的冷漠給嚇到了,不同於楚江霆那有溫度的冷漠,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黑暗和冷漠,所以一觸及到阮文捷的眼神,海寧就迅速的離開了。阮文捷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進了夏清檸的房間。
夏清檸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品着紅酒,看見阮文捷進來,笑道:“稀客啊,這個時候怎麼想起找我來了”
阮文捷也不客氣,就坐在了夏清檸的對面,道:“你最近在幹什麼”
夏清檸眉毛一挑,說道:“你知道我最近在幹什麼”
阮文捷道:“不知道。”
夏清檸依舊笑着,道:“不知道怎麼會來我這裏親自質問就好像我已經坐實了似的。”
阮文捷知道夏清檸最喜歡有意無意的拐彎抹角來讓自己的生活增添樂趣了,所以沒有多和她浪費口舌,道:“出去的那個女人是誰你打算玩什麼遊戲”
夏清檸很是滿意阮文捷出的“遊戲”兩個字,說道:“自然是十分有意思的遊戲,要不要加入我說不定你的加入會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呢。”
阮文捷似乎有些生氣了,道:“別拿宋清安來玩”
夏清檸看着阮文捷的神情,忽然就放下了酒杯,傾身上前道:“你在擔心宋清安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丫頭了吧還是深陷的那一種我可告訴你,宋清安心底只有一個楚江霆,她對你的喜歡不以爲意,甚至都不知道有這樣一份喜歡,你何必呢”
阮文捷討厭有人在他面前說“喜歡”的字眼,道:“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但是他是我的獵物,就算我即將放棄,那也不是別人可以看得上的。”
夏清檸決定阮文捷這個說法很是好笑,並且也毫不留情的笑了出來,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沒有邏輯嗎她既然可以成爲你的獵物,自然也可以成爲我的獵物。這個定義,可不是你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