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江霆,怎麼辦,不會打死了吧,怎麼不動了”
“不會的,哪能這麼容易死,你以爲你是金剛狼呀,用酒潑醒了,我看這傢伙是勞累過度,睡着了。”
司徒南陽站起來,也走到了陳鏡坐着的地方,看着他緊閉的雙眼,還有輕微的呼吸聲,就猜到了一二,在擡眼看了一下楚江霆,見他也起身來到這裏,便稍稍的安心了一些。
聞言的蔣單,也顧不了那麼多,抓着自己的酒杯,就往陳鏡的臉上潑去,頓時,紅色的葡萄酒,在陳鏡那帥氣的臉上暈染開來,把他的眉眼鼻脣,都給染紅了一層色彩。
“幹什麼”
臉上的冰涼,讓陳鏡不悅的睜開眼眸,手也伸到臉上抹了一把,看到手上的紅色液體,才慢慢地回神,轉而看着眼前放大的三張俊彥,“爲什麼潑我酒,誰幹的,想死是不是。”
眼中一閃而過的怒意,也把以前的陳大少風範給表露出來了,蔣單看着熟悉的表情,在看看陳鏡的一身的狼藉,忍不住的紅了眼眶,伸出拳頭,再次砸到了陳鏡的胸口,只是這一圈很輕,很輕,輕的像是戀人辦的親暱、撒嬌
“你這傢伙,爲什麼這麼能忍,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看看你都成什麼鬼樣了,這幅德行,別說釣馬子了,連母蚊子都不稀罕你。”
“北城,你白活這三十年了,你覺得你這樣獨自扛着,我們就會高興了,還是你篤定,我們幾個就是傻子,根本不會發現你的一切。”
挨着陳鏡,司徒南陽也靠着牆壁坐下,當他坐下之後,感覺有那麼一點的彆扭,在擡眼看去,也算是找到了彆扭的源泉。
擡眼看着眼前,依然站着,高大帥氣的楚江霆,司徒南陽伸手拉了他一下,算是半強迫的把這個傲嬌的男人,給拉到了地上,讓他挨着自己也坐到地上。
這一刻,四個男人,也算是平起平坐的,都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也爲室外的高溫,帶來了一點的涼意,當然,這股涼意是從臀部往上延升的。
“事到如今,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沒有責任讓別人來承受,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情。”
不在隱瞞,把自己的內心的想法說出來,陳鏡也算是給了兄弟們一個交代,“我爸的公司要破產了,這就意味着,我們家將一無所有。”
“甚至可能成爲過街老鼠,人人都上門討債,我們都見識過那種悽慘的場面,所以,你們還是離我遠一些,我不想打亂你們的生活”
“離你遠一點,多遠,一米夠不夠,不夠的話,兩米、三米,你這傢伙,是不是還想捱揍,怎麼說的話,都是從電視劇上看來的,聽着這麼官方,電視劇的導演,是不是都要請你去寫劇本了,哼”
爲了我好,就讓我做不忠不義的朋友,爲了我好,就讓我眼睜睜的看着好友去死,也不伸手
那我們還能算是人嗎,知不知道,爲什麼同是動物,我們是最高級別的種族,那就是我們重義氣,知道禮義廉恥,不是冷血的畜生。
“蔣兄的話糙理不糙,你說說看,我們是要怎麼做,才能算是爲你好你都爲我們好了,我們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
“陳鏡,你自以爲很聰明,其實就是一個怕事的懦夫,你知道陳老爺的江山,是怎麼打來的嗎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是不是有點太慫了。”
司徒南陽和楚江霆,也加入了“討伐”的陣營,此起彼伏的質問,已經把陳鏡給整懵了,一張嘴怎麼能夠抵得過三張嘴,而且還都是有名的毒舌。
他現在,也是像極了,被擠到牆角的小白鼠,不能逃避,也逃避不了,只能聽從他們的譴責。
“我不是”
轉頭看着楚江霆的側臉,陳鏡想要解釋什麼,可是是那麼的無力,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難道他想說自己也盡力了,可是明明沒有任何的進展,還是一塌糊塗。
“你不是什麼,你不是慫貨,你有盡力挽救,是不是”
打斷陳鏡的辯解,楚江霆輕蔑的一笑,轉而盯着陳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在商場上,向來都是抱着成團,你以爲你撇清了自己,我就會不受波及了”
“陳老爺自己一直和我都有合作,儘管你接手之後,都已經和我們解決了合同,但是很多資金都沒有到位,到時候,你們宣佈破產,那些投資人,不會找上我們萬盛集團你想的也太天真了。”
是的,今天的資料,讓楚江霆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傢伙,爲了和自己撇清關係,竟然把陳老爺子,以前和自己所有合作項目叫停。
有的甚至不惜違約,也把合同給取消掉,這讓楚江霆,更是看透了陳鏡這個傢伙,真是該死的夠義氣。
“江霆,我”
陳鏡訝異楚江霆的態度,也後知自己的愚蠢,楚江霆說的一切,他是真的沒有仔細想過,這段時間,父親生病,公司一堆爛攤子,已經讓他應接不暇,焦頭爛額。
當知道公司,處在瀕臨破產的邊緣時,他第一時間,想了所有的解救方法,但是都無濟於事。
楚江霆所持有的萬盛集團,是和公司有來往的公司,他不能坑了這個兄弟,不能讓他來幫自己,填這個無底洞。
沒有告訴楚江霆,而且做得這麼隱祕,就是害怕這個男人知道之後,爲了義氣,來幫助他的公司,萬盛集團財力雄厚是不假,但也不是楚江霆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