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奇寶貝大師就是我貝爾噠 >第30章 好心的送傘人
    一大片沼澤溼地裏立着不規則的梅花樁,秋雨淅淅瀝瀝地落在溼地裏,很艱難地泛起小圈的漣漪,一兩隻沼王時不時探出頭好奇看向我們兩個尷尬的過路人。

    我沉默着,勇敢往傘外一邁——!

    就感覺身側的宇智波鼬欲言又止。

    “怎麼了嗎?”我回頭問。

    他搖搖頭:“沒什麼。”但抓着黑色傘柄的手向我這邊又斜了斜。

    我一瞬間悟了,把他的手推了回去說:“你拿着傘吧,我剛纔已經淋溼了一點,別再讓你也把衣服弄溼了。而且拿着傘我肯定會摔跤的。”

    那瞬間我腦海裏閃過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他手好涼。

    明明淋雨的是我。

    宇智波鼬好像有點不習慣被照顧,悶悶地說:“包,給我吧。”

    我有點驚訝地瞪大眼睛,受寵若驚地將斜挎着的包取下來遞給他。包雖然從頭到尾被我護在懷裏但還是濺到了一點雨水。

    只見黑髮青年拎過臉面以粉香香爲主題元素,少女心十足的翻蓋小包,搭配酷炫的黑底紅雲長袍一時間給了我無限的時尚衝擊力。

    我就帶着這股衝擊沉默地跳起了梅花樁。

    一個!兩個……!

    我抹掉臉上的雨水,拽了拽辮子,將兩邊收緊一點。其實跳梅花樁對我來說不算太困難。我個子比那些十歲就出來冒險的訓練家高很多,腿自然也比他們長,基本只要邁開腿就能跨到下一個木樁上。

    這樣小心着來,雖然提心吊膽,但總能過去。

    偏偏遇上了下雨天,木樁被水打溼,雨水大大減少了鞋底觸碰木樁時產生的摩擦力,讓我走的每一步都變得危險無比。

    我是不是應該讓哥德小姐用念力把我送到對面去。

    站在沼澤中央,我陷入沉思。

    ……算了!還是快點過去吧!我調整一下心態,接着往前邁……

    誒等等!好像有點太遠了……我幾乎以一個劈叉的姿勢被夾在兩個梅花樁中央。

    突然一個臉泛紅潮的沼王從我正下方冒出來,它看了看我裙底的安全褲,失望沉下去。

    “滾啦!”我忍無可忍地揮了一下拳頭!恨不得讓長尾火狐把這片沼澤燒個乾淨!神奇寶貝中怎麼會有沼王這種敗類啊!

    不過……

    我腳滑摔下去的瞬間自我安慰地想——在燒乾沼澤之前我得把自己撈上來。

    但我沒有掉進泛着腐爛氣息的灰綠色泥漿,而是落進了一個和雨水相比較爲溫熱的懷抱。青年纖瘦有力的胳膊一把攬住我,我下意識抓住他的肩膀,幾乎在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到了沼澤對岸。

    雨水漸漸成了幕,起了一點薄霧,讓綠茵茵的外界都變得朦朧,支離破碎。

    “還好嗎?”宇智波鼬低沉冷淡的聲音從上面傳來,混着持續拍打在傘面上清脆的雨落,像是一塊翡翠被埋在了大地裏。

    我堪堪在他懷裏站穩,才發現手指將他黑底紅雲的衣袍都抓皺了,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卻硬生生停住,侷促地應道:“嗯!”

    好不容易到了傘下面,我不想再淋雨了。

    而且和這個人離近一點,好像比較暖和。我悄悄瞥他一眼,一邊把可憐巴巴,滴水的兩邊辮子擰乾,一邊感嘆道:”幸好有鼬先生在,不然我就要掉下去和沼王幹架了。“

    “果然是佐助哥哥啊。”我總結道。

    “……爲什麼這麼說?”

    我想了想,說:“無論是哥哥還是弟弟都屬於第一眼看上去不好相處,有點冷漠,但其實心地很好的人。就像鼬先生沉默的幫助了我一樣,佐助在的時候也幫了我很多,雖然嘴上不承認。”

    “因爲弟弟還處於羞於做好事,害怕被感謝,口是心非的年紀。”我衝宇智波鼬一笑。“因爲佐助臉皮很薄嘛。”

    “而且還很執拗,很勢在必得,一旦想做什麼事情就必須做到纔行。”我回憶道:“比如說有一次我們去釣魚……”

    聽着我零零碎碎說着關於佐助的事情,宇智波鼬身上的氣質越來越柔和,雖然一言不發,卻能從他微微勾起的脣角,眼底的一片溫情中察覺到他心裏的愉悅。

    他們兄弟感情一定很好吧。

    “抱歉,有點自說自話了。”我不好意思地一笑:“明明你纔是哥哥,肯定比我更熟悉佐助的事情。”

    ……

    宇智波鼬攥緊傘柄,指關節泛白。

    “沒有。”他頓了一下:“他長大後……我們就很少交流了。”

    哦,也是。居然有代溝嗎?

    “那肯定是佐助那個屁孩——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他吧?“我向家長確認一下,接着說:“肯定是他青春叛逆期到啦。鼬先生少管他就好,多放養,讓小孩子自己碰碰壁。多關注,少干涉就好了。屁孩被社會毒打後就會來回到哥哥懷裏哭了。”

    我比個大拇指。

    宇智波鼬眼底泛起一絲笑意。

    說起來,我眯起眼睛:“唔……佐助其實是個很讓人心疼的孩子呢,畢竟年紀很小就揹負了很多,整個家族的興榮都背在他肩膀……上……誒?”

    我愣住。

    等等,我記得佐助說過在他九歲那年家中遭遇變故,只剩下他自己。他只說要向「那個男人」復仇,但也沒解釋過「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被秋雨打溼了的我腦袋有點被凍住了。

    我呆呆地說:“所以鼬先生在自己的世界已經……去世了嗎?”

    宇智波鼬搖搖頭。他以一種很奇異又複雜的態度對我,好像在鼓勵我找出從一團毛線中找到線頭,但又有點遺憾我終於意識到了……

    意識到了什麼啊,我完全沒有頭緒。

    我乾脆停止了思考,直接問:“其實佐助有提過家人都出了意外,鼬先生不是幽靈的話,是有發生什麼佐助不知道的事情嗎?”

    好沉重的話題啊,不過要是知道哥哥還活着的話,佐助一定會很高興吧。

    “不,停止你天真的幻想,貝爾。”宇智波鼬否認。“我就是那個製造了一切悲劇的兇手。”

    誒?他說什麼?

    我別說腦子了,身體也有點僵住。

    “作爲佐助的朋友,現在恨我,罵我還來得及。”他神色沉重,聲線冰冷。

    “那個。”我聲音像周圍的煙霧一樣飄渺虛無,目光放空:“我可以當作沒聽到你說什麼嗎?”

    宇智波鼬:?

    “或者等雨停了我再罵你?”我誠懇地跟他商量:“我不太好意思罵了人還蹭他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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