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軒一步一步攀登攀登通往天墉城的天梯。
“大師兄。”
來到天墉城山門前時,陵端已經準備開始夜以繼日的掃天梯之旅,看見從山下上來的大師兄,連忙拱手行禮。
“嗯,怎麼還在掃天梯啊?”
夜軒驚訝看了眼陵端,不明白,這小子怎麼還在掃天梯啊?
掌教真人不是隻罰了你一年嗎?
這都已經三年時間了啊。
“習慣了,一天不掃天梯,渾身不得勁兒。”陵端笑了笑,指着天梯說道。
他可是在這天梯上,得到好處了。
如今。
他也已經是一名金丹境界修仙者,但依舊無法在天墉城之中御劍飛行。
那是大師兄的特權。
他們能有什麼特權啊。
他也挺感激大師兄夜軒的,他已經體會出來,當年大師兄扔掉自己掃帚的用意。
如果當年不是大師兄的‘指點’,他恐怕沒有今天的修爲。
“好好幹,爭取有朝一日,完全通過靈力,掃完這一萬五千階天梯。”夜軒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不要給師尊惹麻煩,也別整天看誰不順眼,身爲掌教的親傳弟子,你應該懂點事情了,紫胤真人並不是天墉城的弟子,他只是師尊的好友,受師尊所邀來到天墉城的居住,想一想,紫胤真人對天墉城的重要性,不要因爲兒女情長,損害天墉城的利益,無論以後誰繼承了掌門之位,你的長老之位跑的了嗎?畢竟是掌教親傳,別整天跟肇臨、凌川等人鬼混,我們是一個師父的,我纔會跟你說這麼多,其他人,你覺得我會這麼話多嗎?”
“師弟知道,師弟多謝大師兄指點。”陵端這三年時間也在反思,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現如今聽了大師兄一席話,他越發明白,自己究竟該怎麼做了。
紫胤真人終究不是天墉城的人,而他卻那樣針對執劍長老的弟子,萬一哪天,執劍長老因此離開天墉城,那麼他就是天墉城的罪人。
“希望你日後多多思考一下我今日之言,如果覺得不對,就當我的話在放屁。”
夜軒收回自己的手,揹負着手邁步進入山門,繼續攀登天梯,朝着天墉城大殿走去。
而陵端怔怔望着夜軒離去的背影,內心非常感動。
之前,並沒有人跟自己說這麼多。
即便是師尊,都沒有跟自己說這麼多,只有在自己惹麻煩的時候,去找師尊擦屁股時,師尊會嘮叨幾句。
他搖晃了下自己的腦袋,繼續清掃天梯。
掃地使他快樂。
……
天燁殿。
夜軒看着身前的涵素真人,躬身說道:“師尊,弟子前來複命。”
“此行如何?”
涵素真人微笑着看向自己徒弟,此子修爲,雖一直停留於化神境修爲,但對上合道期強者,也不遑多讓。
天墉城未來劍仙,預定了。
“還行,師尊,弟子此次前來,是想要向師尊辭行的。”
夜軒拱手,嚴肅的說道。
“辭行?”
聞言,涵素真人不解看向自家徒弟。
“弟子準備外出修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順便歷練歷練,看看能否遇到點機緣。”夜軒解釋道。
“也好,身爲天墉城大師兄,如果名聲被師弟們給比下去了,這怎麼好呢。”
涵素真人倒也是沒有阻攔夜軒的行爲,問道:“不知徒兒,欲行多久?”
“多則十載,少則五年,當弟子歸來時,師尊必定不是弟子之敵。”夜軒說出了自己欲要離開的時間,最後還不忘調侃一句,以免涵素真人不允。
“五年十載?好,徒兒可莫要忘了今日之言。”
涵素真人微微皺眉,隨即還是釋然的說道。
“徒兒告辭。”
夜軒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天燁殿。
望着夜軒離開,沒有絲毫拖沓的背影,涵素真人不經搖頭。
“你就這麼讓他走了?”
涵素真人身後,響起了道聲音。
他沒有轉頭,也知道究竟是誰。
“他的心,已經不在天墉城了,強留也沒意義。”涵素真人微微搖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紫胤真人。
“這小傢伙,放心吧,肯定會回來的。”
紫胤真人微笑着說道:“他的根基非常牢固,或許這次歷練回來,就有可能成就劍仙之位。”
“他此行歷練歸來,或許,我也要選擇隱居了。”
掌教真人臉上同樣是出現了欣慰的笑容。
“你呀你。”紫胤真人搖頭,“近年來,焚寂的封印越來越弱,但焚寂也徹底與屠蘇融合,只要屠蘇情緒穩定,便不會被焚寂的力量所影響。”
“你的傷勢如何了?好轉了嗎?”
掌教真人不想再說夜軒的事情,而是關心看向自己的這個好友。
不知道紫胤真人目前的傷勢如何了。
“焚寂是太古兇劍,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好啊,可能還需要十多年,纔有可能驅逐我體內的暗傷。”紫胤真人微微搖頭。
開玩笑。
焚寂兇劍,那可是太古時期,人族頂尖煉器師鍛造的兇劍,可是抽取了天地間的煞氣,所凝聚而出的絕世兇劍。
其中,更是封印着太古仙靈。
如果那麼容易恢復自己體內,因焚寂兇劍所受到的創傷,那些被焚寂傷到的人,豈不是都有一線生機?
“近年來,也沒有了鬼麪人的消息,看來啊,恐怕當年屠滅烏蒙靈谷的兇手,就是青玉壇的雷嚴了。”
掌教真人悠悠一聲嘆息。
自從自己徒弟將青玉壇給覆滅以後,便是再也沒有了鬼麪人的絲毫消息。
想必。
當年屠滅烏蒙靈谷的鬼麪人,就是青玉壇弟子。
“嗯。”
……
夜軒化身爲劍,飛掠離開了天墉城。
在飛掠離開了天墉城範圍,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古劍》位面,彷彿沒有來到過這個世界一樣。
解決了歐陽少恭的夙願、陵端、百里屠蘇的結局。
他自然就可以迴歸了。
主世界。
夜軒徑直出現在了自己的家裏。
整理好自己的外貌、穿着等等,他這才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