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扯着被子給她蓋好,臨走時,順手帶走了一支筆。
隔天,季桃梔洗漱後關上房間門,正準備往樓下走的時候,不經意瞥見一個少年慵懶散漫靠在樓梯口處。
他穿了件黑色短袖,同色系的運動長褲,長身而立。
他的身形挺拔修長,肩胛骨和脊背呈一個完美的弧度。
不得不說他真的要比前幾年好看不止一點點。
秦斯嶼迎上她目光輕嗤了聲:“小騙子,還知道回來啊你”
季桃梔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無視他下了樓。
“”
時傾傾見到他們一前一後下了樓,招了下手,聲音裏充滿了愉悅:“桃桃過來喫早餐”
季桃梔點點頭,笑的很甜。
她身旁的秦斯嶼屈指敲了敲桌子,嗓音清冽而動聽:“小桃子,你怎麼一見到哥哥就躲”
還未等季桃梔應聲,時傾傾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腦門上。
“你可閉嘴吧你,不就是比桃桃大半年,還大出優越感來了”
“昨天幾點回來的這段時間可把你野壞了,這兩天你哪也別去,帶着桃桃出去逛一逛,熟悉一下。”
秦斯嶼有些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秦斯嶼你聽見了沒”
“聽見了。”
語氣敷衍的不能再敷衍了。
時傾傾淡淡瞥了他一眼,看清他的動作,頓時目含警告。
秦斯嶼撇撇嘴,不情不願的給季桃梔盛了碗湯。
“多喝點湯補補,瞅瞅你把自己照顧成什麼樣了”
時傾傾無奈扶額,照這樣下去他將來還找什麼女朋友,自己一個人過挺好的,省着禍害別家姑娘。
季桃梔笑了笑,很乖的道了謝。
秦斯嶼敷衍的應了幾聲,直到被時傾傾打了一頓,這才規規矩矩的說了聲保證完成任務。
季桃梔目送着時傾傾離開後,靠在大門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回去。
“季桃梔”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從她的耳畔傳來了。
季桃梔腳步微頓,側眸看了他一眼聲音比他還清冷:“幹什麼”
“”
秦斯嶼抱着手臂挑眉睨她,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不幹什麼,就覺得你沒有小時候可愛了,而且你好像長殘了。”
季桃梔皺眉:“好好說話,你到底想幹嘛”
等了好久也沒有他的回話,季桃梔轉身就要走,手臂卻被秦斯嶼緊緊的拽住了。
“嘶”
季桃梔的睫毛輕顫了顫,拍了拍他的手臂:“鬆手,鬆手,別動手動腳的,你這屬於欺負我了啊”
小姑娘聲音不大不小,尾音偏輕,娓娓動聽。
秦斯嶼“嘖”了聲,湊近了些,依稀能聞到季桃梔身上那股獨有的香氣,淡淡的一點,卻足以致命。
“你一聲不吭走掉了,還不讓我好好欺負欺負”
季桃梔一提到這個就炸毛了:“你兇什麼兇什麼叫我一聲不吭就走了,我給你留了封信留了禮物,你說要跟什麼顧也出去玩,讓我把這些放在你房間你還賴我了”
秦斯嶼:“”
季桃梔瞪了他一眼:“你剛剛說誰長殘了你才長殘了”
秦斯嶼放低姿態,輕哄道:“對不起,是我錯了。”
季桃梔瞬間就消了氣了,更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想發火也發不出來。
“受了委屈爲什麼不跟我們說非要自己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