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梔朝他招了招手,秦斯嶼想都沒想很乖順的低下頭來。
而季桃梔小朋友卻毫不客氣在他頭上拍了一下:“我說你最近壓力是多大有多愁啊,怎麼天天抽菸,我最愁的時候連哭都沒有哭”
秦斯嶼微愣了一瞬,“她們會經常欺負你嗎”
又道:“煙味真的很大”
季桃梔擰開礦泉水瓶遞過去:“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至於那些事情是好是壞那都已經過去了,人總得向前看,也不能總停留在過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始終是笑盈盈的,仰着腦袋,長睫撲扇,也根本看不出眸子有其他的情緒。
秦斯嶼的心尖一顫,想安慰安慰她可話到嘴邊了,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的大手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撿個球這給你委屈的,我再說兩句你是不是得哭出來了”
“你你可閉嘴吧。”季桃梔垂着眸子,捲翹的睫毛輕顫,小臉的皮膚又白又透脣角帶着淡淡笑意,乖的不行。
她又道:“你別說話了,你一說話我就火大很想揍你”
秦斯嶼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眉心笑道:“脾氣這麼爆小心嫁不出去,你嫁不出去我可不養你”
季桃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姐姐比你會賺錢,以後你娶不到媳婦的話,姐姐養你啊”
秦斯嶼聽到這話,一雙鳳眸戲謔看着她,風流肆意:“那感情好啊,以我這個脾氣估計也很難找到女朋友,等我賺不了錢了一定過來找姐姐,姐姐要記得養我。”
他的指尖帶着微微涼意,輕點她眉心的時候,脣角也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輕挑浪蕩的弧度。
季桃梔歪頭看他,他臉部的線條流暢,迎光的側臉迷人。
季桃梔的舌尖輕舔了下脣,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乖,晚上姐姐帶你紙醉金迷。”
小姑娘笑意盈盈的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
話音剛落,季桃梔的頭上狠狠地捱了一下。
疼。
很疼。
非常疼。
“你怎麼動不動就動手,等傾傾姨回來,我就告狀讓她好好收拾你一頓,讓你老欺負我。”
秦斯嶼仰頭喝了口水,而後規規矩矩的將礦泉水塞進她的懷裏,拖腔帶調懶懶散散的說:“那你去吧,如果沒計算錯的話,她現在剛剛到家。”
“我怎麼不知道”
秦斯嶼將網球都撿了起來,纔回答她這句話:“昨天十一點半,她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你已經睡着了”
一提到時傾傾突然想到了他媽交代的事情了,繼續道:“時女士把你和我安排在一個學校了,想詢問一下你的意見”
頓了頓:“當然,你反對也是沒有用,咱們家時女士說了算,還有啊你自己的成績擺在那。”
季桃梔有些嫌棄的嘟囔句:“我覺得你詢問了個寂寞”
秦斯嶼摸了摸她的頭:“自信點,把覺得去掉,乖哦。”
季桃梔:“”
乖個屁。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少年站在陽臺上,雙手撐着欄杆,想到剛剛母親說的事,眉眼微蹙,眸底深沉,像是在壓抑着什麼情緒。
“秦斯嶼”
“秦斯嶼啊”
“秦狗你跑哪去了”
“我進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