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萌妃:狼性王爺霸道寵 >第45章 還能更尷尬麼
    明遠侯是真的氣急了,竟一時忘記上次要打嫡女的巴掌,被她懟到麻筋兒的那一下,有多痛。

    不僅如此,那日麻勁兒過後,他便覺得下肢麻木,回去之後找了大夫瞧,竟說他今後生育無望

    明遠侯始終沒搞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受的傷。

    近來他更是鬱悶不已,宿在柳姨娘的身邊,卻是一點兒精氣神都提不起來,竟連行房之事都辦不成,挫敗到了極點。

    這對於一個年僅不惑的朝中能臣而言,可是比天塌下來還嚴重的大事兒

    只因事關隱祕,所以他不願張揚,當下再次舉起手,面對着林初曉倔強的臉時,明遠侯陡然一驚,想到那日揚手打她的細節,越琢磨越是後背發涼。

    她是略通醫術的,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她下的手

    正在明遠侯納悶之際,聽到有人喚自己,回眸一瞧,不由怔住,“琰、琰王殿下”

    祁邵琰的高馬停到近前,滿面冷傲,居高臨下的看着明遠侯,“本王沒耽誤侯爺父女議事吧”

    明遠侯尷尬一笑,“不知道王爺前來,有何事”

    “聘禮,本王覺得還是親自來送,放能彰顯對林府的重視。”語畢,後頭一羣擡着箱子的人方跟上來。

    粗略一看,二十個不止。

    個個滿滿登登,包着紅綢,喜氣得很。

    他飛身而下,黑衣飄揚,拿出聘禮單子,“想來太子府的應該先一步送到了吧。”

    一句話,差點兒把明遠侯和林楚瑩父女噎死。

    如今林楚瑩連側妃都不是,宛然成了侍妾,別提聘禮了,成婚當日她連喜轎都不配坐。

    林初曉憋笑,好整以暇的看着祁邵琰。

    這廝分明是故意的

    目送着聘禮箱子一個個被擡進府中,祁邵琰招了招手,自有侍從將馬車趕過來。

    “王爺,這是”

    “本王的傷口到了重新包紮的日子,特意請初曉去王府換藥。”

    所以,送聘禮不過是順道罷了,親自登門接林初曉,纔是要務。

    林楚瑩瞠目結舌,已經沒工夫管理自己的面部容色了,她實在太喫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這不可能

    當日她是親眼看到琰王待林初曉那冷淡態度的,說得嚴重些如視仇人。

    怎麼幾天的功夫,竟這般熱絡,他可是沙場閻王,在皇帝跟前都懶於說好話,如今竟爲了林初曉,這般放低身段

    林楚瑩憤憤咬牙,袖子裏的粉拳捏的咯吱作響。

    看着林初曉跟在祁邵琰的身後,被他攙扶着上馬車,一時怒不可遏,怒的想砸牆。

    琰王回眸,聲音凜冽,“侯爺,初曉就快要入琰王府了,這幾日還請好生看顧,若是她少了半根頭髮,本王是要算賬的”

    甚少有笑容的琰王殿下,這一刻明明嘴角上揚,卻看得人莫名寒顫。

    等明遠侯反應過來時,馬車,白馬,早都沒了蹤影。

    “父親,女兒是被三姐姐給害了呀,她故意宿在臨安公主府,就是給我和孃親設下陷阱,等着我們鑽,然後再讓臨安公主出面,保她名聲啊父親”

    “此事既然皇后已經定奪,再說什麼也是枉然,左右你能夠進入太子府,且等些時日,讓太子擡了你的身份便是。皇后這樣做,也是想堵住外面的悠悠之口。”

    只不過,經此一事,柳枚再想登侯府夫人的位置,就難了。

    晃悠的馬車裏,林初曉單手托腮,忽見車簾一掀,黑影一閃,人已經慵懶的倒在自己旁邊了。

    “你不是騎馬嗎”她問。

    “在想什麼”他不答反問。

    林初曉嘆了一聲,“我在琢磨,太子祁丙衡。”

    “說來聽聽。”

    “我聽說,在我和公主進坤寧宮之前,太子是橫衝直撞打斷皇帝和太后談話的,他是這麼魯莽的性子嗎”

    定然不是。

    根據林初曉記憶中的印象,祁丙衡向來謀定而後動,因此,斷然不會爲一個林楚瑩,爲明遠侯而冒犯皇帝和太后,這未免得不償失。

    除非他故意以衝動魯莽的形象示人,可這麼做,又能換來什麼呢

    祁邵琰雙眸微蹙,冷意一閃而過,“朝中太子的勁敵,除了本王,還有誰”

    “不就你一個麼”林初曉脫口而出,隨即怔住,一個名字從腦海裏忽閃而過,“前太子”

    前太子祁令辰,現如今的辰王,當年因故被廢,本該領了封地就離京,結果一直耽擱着。

    如今仍在京都,閒日裏便在自己的王府裏,閒雲野鶴一般。

    可越是表面上附庸風雅,越是會在暗地裏緊盯朝局動盪。

    想到此人的瞬間,林初曉猛然看向祁邵琰,“莫非昨天夜裏刺殺的那羣人,也是前太子派的”

    “還不傻。”祁邵琰淡淡應了,算作回答。

    “好一招一箭雙鵰啊,既能定太子嫌疑,又能對你造成傷害,他卻坐享其成。”

    “可這個時候,太子爲什麼突然開始守拙了”

    吱呀一聲,馬車驟停。

    林初曉慣性之下前傾,太過認真思考的緣故,壓根沒有思想準備,整個人就撲到了琰王的身上。

    祁邵琰半靠着馬車,驟停的瞬間下意識箍住了窗沿,眼看着林初曉朝自己襲來,他本可以躲過,偏偏鬼使神差的沒有動彈。

    於是乎

    林初曉救命稻草一般摟住了他的脖子,貼紙一般貼在了他的身上。

    軟糯的脣畔,磁鐵一樣吸住了他的嘴,不偏不倚,剛剛好。

    祁邵琰瞳孔緊縮,冷眸倏地凝了暴風一般。

    林初曉暗罵了一聲,這回她真不是故意的

    慌不擇手的爬起來,不巧就按在了他的腿根兒處

    “我記得你腿根有傷,要不要順便檢查一下”

    呵了個呵的,還能更尷尬麼

    車伕丁五膽戰心驚的收了馬鞭,渾身都在顫抖。

    他不過走了一下神,馬車竟差點上了王府的臺階。

    及時勒馬是沒錯,卻忽略了馬車裏的主子們。

    這下糟了

    小心翼翼的掀開車簾,瞄到車內的瞬間,丁五猛一緊張,直接將車簾子拽了下來,“王爺小的什麼都沒看到。”

    此地無銀三百兩。

    隨後就開始手忙腳亂的安裝車簾,搞得馬車左右搖擺,終究沒安好。

    他已是滿頭冷汗,無奈跳上馬車,用自己粗壯的身子作爲遮擋,“那個,王爺,你們繼續,小的在這裏擋着。”

    林初曉哭笑不得,正欲開口說什麼,忽見祁邵琰擡起長腿,輕鬆一蹬,那以身作車簾的丁五已經飛出幾米遠了。

    自由落體,摔得極慘,不敢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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