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琰正提筆寫着什麼,丁五敲門進來,“回王爺,適才上官閣主回話說,並未打探到任何叫做穿管司的流派。”
“除了伏商,西決等國呢”
“各國都確認過了,閣主說雖然沒有穿管司這個流派,但是早幾個月雙羣幫那些人,似乎在京都打聽過“穿管司”,至於它究竟是怎樣的存在,“還需要一段時日的調查。”
“雙羣幫知道”
“沒錯,不過雙羣幫在京都已經沒多少人了。”丁五思忖了一下,說道,“巧的是,雙羣幫打聽穿管司的時候,經常出入彩悅閣,彷彿發覺到那裏面的關竅,而地壇門當初剷除雙羣幫時,遇到的莫名其妙的暗中勢力,似乎也跟彩悅閣有關,小的猜測,穿管司有重要的人就在彩悅閣。”
祁邵琰寒瞳凜冽,隱隱覺得就快要解開林初曉身上的謎團了。
“告訴上官,找到雙羣幫的餘孽活口,問出穿管司的來歷。”
“明白不過上官閣主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剛剛把消息抵給小的後,就出私宅了,也不知是去哪兒。”
“皇家驛館,他去找斯絡了。”祁邵琰輕抿一口茶水,“蝸牛一般的反應速度。”
丁五聽的雲裏霧裏,按照祁邵琰的指示,去找上官下達任務,趕到的時候正瞧見驛館廝殺成片。
上官不妄拉着斯絡逃竄出來,後面十多個黑衣人窮追不捨。
“閣主,怎麼回事”
“西決暗衛,他們是來殺斯絡的。”上官死死護着斯絡在懷,但他右臂已經中劍了,血滲透出衣袖,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
斯絡心痛不已,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掉,“這裏是伏商京都,縱使你們今天殺了我,父皇仍舊會堅持下去,改變不了兩國和親的決定,你們的主子打錯注意了”
黑衣人不多廢話,上來就是死手。
上官不妄是孤身過來的,本來就想偷偷看一眼斯絡,也幸虧他來了,不然斯絡就要命喪於此。
丁五帶着的人衝上來跟黑衣人拼殺,上官不妄帶着斯絡急速逃竄,很快回到了私宅,他迅速指揮一撥人增援丁五,“記得留活口。”
斯絡在一旁苦笑,“沒用的,那傢伙辦事兒從來都是滴水不漏,今天殺我不成,出任務的人都不會苟活到明日。”
上官長嘆一聲,“我雖沒同他交過手,卻也聽過他的心狠手辣。如今明目張膽的派人殺過來,他就不怕西決皇帝嗎”
“他若是害怕父皇,西決早就不是今天這樣的格局了。”斯絡心疼的撥開上官的衣袖,“傷口很深,先進屋吧,我替你包紮。”
上官不妄隻手摟住她的肩膀,將人攬入懷中,脣覆蓋而上,劍也丟了,雙手抱着她,生怕她像沙子一樣流失。
斯絡先是驚恐,隨後響應的環抱住了他,十分投入的擁在他懷裏,再也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兩行熱淚滑下,溼潤了他的脣畔。
上官撤回動作,修長的手指幫她擦乾淚痕,“鼻涕蟲。”
“你還不承認你喜歡我”斯絡哭得撕心裂肺,“你知道這些年,我看着你撩撥女子時都是什麼心情嘛我”
上官不妄不容她說完,又一個吻襲了上來,許久,他鬆開她,粲然一笑,“這根本就不是喜歡。”
再看見撩撥過的那些女子跟任何男人接觸,上官不妄都沒有什麼感覺,唯獨對斯絡,他切實的感受到了“佔爲己有”的衝動。
那是心底急急涌現出來的暗示,可惜,他醒轉的太晚了。
“我會想辦法,阻止你的和親,無論如何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斯絡抑制不住狂跳的心,激動的投入他的懷中。
這一幕,都被檐廊下頭的晴玟看到了。
她端着托盤,依稀聽到了心碎的聲音。靜默許久,她抹掉眼淚,淡然的笑看着院中相擁的二人,“恭喜公子,覓得佳人。”
上官和斯絡被打斷,“送點喫的進來,我餓了。”上官恢復以往的開朗,拉着斯絡衝進屋子,“給我包紮,胳膊真的好疼啊。”
林初曉端着茶點來到祁邵琰的書房外,無事不登三寶殿。
丁五警惕的擋住了門口,“王妃,王爺在見重要的人,現下不方便。”
“什麼重要的人男的女的”林初曉粲笑着問。
丁五撓了撓頭,“小的不敢說。”
“我過來其實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祁丙衡的案子,有進展了嘛”
“沒有。何大人很頭疼。據說太子殿下是中毒身亡,不過查找毒源,恍若大海撈針。”
林初曉若有所思的點頭,目光時不時瞥向屋內。
來之前她特地問過,今天府中並沒有來客人。
若不是正大光明進來拜訪的,那就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會面。
好奇越發的濃了,她嘿嘿一笑,將托盤放到丁五的手中,“東西呢,你先拿着,我就回去了。”
丁五剛鬆口氣,卻見林初曉一腳踹開了門,直直的衝進了書房。
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祁邵琰屋子裏的人反應很敏捷,聽到門外的動靜,第一時間跳窗翻了出去。
那人穿着一身深藍色的服侍,褲腳的螺紋很特別。
祁邵琰面色冷凝,“有事麼”
“以爲你在密會佳人,所以想捉個奸玩玩兒。”
琰王臉色陡變,隨後漸漸緩和了下來,步履緩慢的來到林初曉跟前。
他一臉正色,嚇得林初曉連連後退,最後退到了牆角,“你,你,想幹什麼”
拜託,不知道自己有多帥嗎這樣盯着人看,很容易讓人着迷的
挑起她的下頜,祁邵琰義正言辭,“捉姦你這輩子也沒有機會了。”
林初曉眉頭微動。
啥意思是想表明他自己忠貞不二嗎“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本王除了你,不會有別的女人。”
林初曉一個哆嗦,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王妃榮娘不好了。”衛晴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滿頭大汗,面目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