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德雲當網紅 >第三十一章 定場詩
    玲瓏組合下場,主持人笑呵呵的走出來介紹道:“好的謝謝剛纔兩位的精彩演出。

    接下來觀衆們大家可是有福了,今天我們的沈常樂將在這個舞臺上演出從藝以來的第一次單口相聲,下面請欣賞《鬥法》表演者沈常樂!!!大家掌聲鼓勵!!!”

    “好好好好好!!!”

    臺下觀衆有很多都是徳芸社,沈常樂的老粉了,一聽這話也都是一陣驚訝,隨後就是一陣見好和歡呼聲。

    沈常樂自己一個人樂呵呵的走上臺前,看着觀衆席上面齊刷刷好奇的目光,也沒有着急開始,對着麥克風隨口笑道:“大家看我着旁邊不佔一個人是不是聽不習慣的?”

    “是!!!”

    “不習慣!!!”

    有觀衆跟着搭茬道。

    沈常樂一副從善如流的樣子道:“巧了我也不習慣的,要不然咱們還是把候老師叫上來吧???”

    “哈哈哈哈哈!!!”

    “吁吁籲…………”

    觀衆紛紛跟着起鬨,笑聲陣陣。

    沈常樂道:“剛纔那是開玩笑,我上來的時候候振侯老師已經王者農藥開了,估計沒個十幾分鍾完事不了,侯老師還專門和我說了。”

    “你這個上去一定要多說!最好等我把這個磚石晉級賽打完。”

    “我說那估計不太現實,我說的又不是《三國演義》,一講講幾個月。”

    觀衆再次輕笑,整個觀衆席都開始安靜了下來。

    沈常樂輕輕點點頭,知道時機已經合適,面容稍微嚴肅了一些,擡頭朗聲念道:“馬瘦毛長蹄子胖,兩口子睡覺爭熱炕。”

    “老頭要在炕裏頭睡,老婆死氣白賴偏不讓。”

    “老頭說是我揀的柴,老婆說這是我燒的炕。”

    “老頭說偏睡偏睡偏要睡,婆說不讓不讓偏不讓。”

    “老頭抄起了掏灰耙,老婆拿起了擀麪杖。”

    “兩口子乒叮乓鐺打到大天亮,挺好的熱炕…………啪!”

    沈常樂拿起醒目微微一敲,發出清脆的一聲笑道:“誰也沒睡上!”

    “好好好!!!”

    “再來一個!!!”

    觀衆紛紛鼓掌叫好。

    沈常樂無奈道:“這玩意兒可沒有說兩個的,讓人笑話。”

    “這個呀叫定場詩,起一個壓言的作用,古時候有那說書先生說書,一坐下底下吵吵嚷嚷着說不下去,這一說定場詩大家好奇,誒這說什麼呢也聽不清的,不自覺的就安靜下來了。”

    “這定場詩呢分兩種,一種正式一點的呢,就是做今天要說的這一小節故事的梗概或者長篇福的總結、前言,編兩句小詩,《西遊記》大家看過吧?正文之前是怎麼總結的?”

    “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

    “自從盤古破鴻蒙,開闢從茲清濁辨。”

    “覆載羣生仰至仁,發明萬物皆成善。”

    “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遊釋厄傳》。對吧?”

    “是!!!”

    “沒錯!”

    觀衆都是點頭,龍國四大名著自然不用多說,在學校裏課外讀物必不可少的東西。

    沈常樂道:“還有比方說《三國》前面說的什麼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這是第一種,第二種呢就是更靈活一些了,不用和今天講的相關,小詩、小笑話什麼的都有。”

    “這也是和對口相聲的區別,單口的話因爲是一個人,旁邊不站着人就你自己一人來,這個就很難,像我們以前有那單口說的好的,根本不用說什麼書、相聲,就拿這一張今天的日報,都能講的大家樂的不行不行的。”

    “我呢,肯定還達不到老先生的高度,只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給大家說說這段經典的單口——《鬥法》”

    “明朝永樂年間,帝都前門大街五牌樓石柱子上頭,貼着一張皇榜。前三門外人煙稠密,商賈雲集,皇榜往外一貼,驚動了大街上過路的士農工商、五行八作。一百兩十行嘛…………”

    舞臺幕布的後頭,候振支在牆角點了點頭逐漸放下了心,外頭那是自己的角兒,自己的搭檔。

    說實話沈常樂在後臺有多大壓力,他就基本上有多緊張,不過他和沈常樂都是一樣的人,都是不願意表現出來的人,一邊嚷嚷着多說點,別打擾我玩遊戲,一邊還是不由自主得玩不到心頭上,一人跑過來,貓在這裏聽一聽什麼情況。

    “侯叔,怎麼樣啊?沒問題吧???”孟鶴糖小聲說道。

    候振的大半注意力都是在舞臺上,誰成想後邊突然冒出來動靜了,下的直接一激靈,一句國罵差點直接蹦了出來:

    “臥…………槽你們這一堆人擠我後頭幹嘛呢???”候振一回頭,直接無語了。

    好傢伙後臺除了上場的沈常樂,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擠在了自己身後,滿滿登登一個不少。

    “我們這不是跟侯叔您一樣,關心加好奇嘛?我看着這常樂哥說的挺好呀,沒問題吧侯叔?”王九瓏低聲問道。

    候振笑道:“沒問題,觀衆注意力已經過來了,這一開口就跟觀衆搭上話了,大家的目光全部都在他身上,這再往故事裏面帶入就很穩了,不得不說,真的是天生的演員,這份感覺我也就是在幾個人身上看到過。”

    “誰呀侯叔???”周九莨捧道。

    候振道:“我爺爺、我三叔、津都的少馬爺、你們師父、還有幾位不過都進盒裏了。”

    徳芸社的衆人都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都是沒有一點懷疑,他們相信沈常樂的實力,更相信候振這方面的眼界。

    “就在這個時候由北邊兒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姓孫叫孫德龍,他是東四牌樓豬市大街賣肉的,也會捆豬宰豬,魯省登州府的人,四十多歲兒,好喝酒。”

    “這天剛打南市上回來,胳肢窩夾着個搭豬的鉤杆子——這是白臘杆子,有核挑粗細,五尺多長,頭裏有兩個銅鉤子,豬要是跑了,離着它五尺,一搭就搭回來——這手提溜個錢口袋,這邊胳肢窩還夾着賬本,腰裏繫着根繩子,繩子上掛着一把錫蠟的酒壺,擦得是鋥光瓦亮,穿着個布棉袍,可已經變成緞子的了。”

    “怎麼回事哪?因爲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抹,日子一長,就跟現在理髮館那鋼(gàng)刀布一模樣了。

    “這天他呀下了市,剛打酒鋪喝完酒出來,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腳底下直拌蒜,嘴裏說話也不利落了。”

    沈常樂直接切換了倒口,一嘴正經的山東話,就跟真的喝醉了一樣惟妙惟肖:“哎呀這個酒哇是高粱水兒,醉人先醉腿兒,睜眼看不見道兒,簡直是活見鬼兒!”

    沈常樂詳細的給主角孫德龍開臉,人物形象、穿戴打扮口音全方位都做了細緻入微的描繪,毫無疑問典型的劉寶芮大師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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