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擡手捂着胸口鬆了一口氣,這個大煞星算是走了。
隨後,一臉驚魂未定。
她剛剛好惡心啊
簡直不敢相信那嗲聲嗲氣的聲音是她說的。
嘔
君離忽然駐足回頭。
阮白虞一臉嫌棄的表情來不及收斂,盡數被納入眼裏。
“阮白虞。”
幽幽的嗓音落在阮白虞耳朵裏,比閻王的催命符還可怕三分。
阮白虞一臉呆滯看着忽然回頭的人,哽了三秒鐘,揚起一個狗腿子的笑容,“夜深了,王爺”
看着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君離冷聲開口,“幫本王殺個人。”
“啥”
看着一臉呆滯的少女,君離頗有耐心的重複一遍,“幫本王殺個人,這件事,本王既往不咎。”
阮白虞雙手滑落垂在身側,直視着君離,片刻就錯開目光,垂下眼瞼,睫毛輕輕一顫。
這個男人生得極好,可也極爲冷血。
阮白虞壓下不該有的心思,緩緩擡起眸子看着君離,“臣女手無縛雞之力,能殺誰”
君離凝望着那張嬌俏穠麗的臉蛋,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森寒惡意,“君殤。”
“你送我去見官吧。”阮白虞想都沒想一句話就脫口而出。
她對皇族是避之不及,她是瘋了纔會趕着上去殺君殤。
看着一臉排斥牴觸的阮白虞,君離忽然上前幾步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
哪怕是有毛領隔着,被人掐住脖子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隨着他手指的收緊,死亡的腳步在逼近。
瞅着阮白虞平淡不見驚恐的模樣,君離覺得死亡不是她最大的軟肋,她的軟肋是侯府。
話音剛落,阮白虞的神色有幾分波動。
君離忽然鬆開手,阮白虞踉蹌幾步,扶着伸手的桌子,彎腰猛咳嗽起來。
“很,咳咳咳咳咳,很重要嗎咳咳咳”一邊順氣一邊猛咳,眼淚都可咳出來了。
君離冷冷看着她,一言不發。
阮白虞虛假的笑了,臉色有些泛白,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王爺早就查過了吧,查不出什麼纔來問我,可王爺都不知道東西,我哪能知道呢。”
見君離轉身離開,阮白虞下意識伸手就扯住他的袖子,“不要爲難侯府”
“憑什麼”君離冷厲地扯出自己的袖子,看着阮白虞,“阮三小姐,做人太貪心可不好。”
不想動手殺人,還企圖瞞天過海矇混過關,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阮白虞抿起脣瓣,看着君離,她想要賭一賭。
殺人行不通,先不說要承擔多大的風險,就算到時候是成功了,那自己不是又將一個把柄送到君離手裏嗎
萬一到時候這個無止境的要挾她幫他殺人呢
阮白虞擡手摘下鬢髮裏的金簪,二指捏着簪子轉動一圈,隨即以迅雷之勢將金簪飛出去。
哪怕是殺過人的金簪擦着他的臉飛射過去,他的目光還是那麼冷漠平淡,沒有一絲波動。
“王爺,心知肚明的事,問了做什麼呢。”阮白虞越過君離,將金簪從柱子裏拔出來。
她如今沒多大的準頭,簪子沒有入木三分,而且簪子還偏了一點,君離的臉被擦破皮了。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