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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桑知道阮白虞還是對他存着戒備,聳了聳肩膀就離開了。

    此次前來也不過是因爲那拉提部落首領的話過來走一趟而已。

    阮白虞見空桑走了之後,忽然鬆了一口氣。

    普通人

    聽聞那拉提部落的大祭司有通天的本事,如今一見,只怕也是八九不離十,通過占卜就知道君離在哪兒,這可真是太嚇人了。

    “你這是有點懼怕她”花婆婆慢悠悠開口。

    阮白虞搖搖頭,有點點頭,“總覺得在他面前無所遁形,這種感覺很不好。”

    花婆婆嗤笑了一聲,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

    十一月下旬。

    天空有飄着鵝毛大雪。

    阮白虞裹着一件斗篷站在屋檐下看着,心裏默默祈禱着這次能成功。

    試驗這麼多次,她喝藥都要喝吐了,這要是再不成

    拿繩子來她先吊一會兒

    隨着時間的流逝,屋內隱約可以聽到花顏喫痛的喊聲。

    屋子裏寂靜下來之後,阮白虞的心懸起來。

    “吱呀”

    阮白虞回頭看着打開門的花婆婆,臉色滿是擔憂。

    “成了成了啊”花婆婆撲上去抱着阮白虞,就差嚎啕大哭,“丫頭,終於成了,終於成了啊”

    阮白虞臉上揚起如釋重負的笑容,擡手拍拍花婆婆的背脊,開口,“那婆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花婆婆鬆開阮白虞,抹了抹眼淚之後,沒好氣瞪了她一眼,“處了快三個月,你就淨想着離開”

    “婆婆,我打擾的時間太久了。”阮白虞笑了笑,看着花婆婆眼裏尚未褪去的激動,開口道“希望你們祖孫兩個以後平平安安的。”

    花婆婆望着阮白虞恬靜的笑容,心裏怔然了片刻,開口道“若是沒有你這麼拼命的試藥,只怕我還沒有找法子。”

    若是脫下阮白虞的衣服,你就能看到她一身的針眼和淤紫。

    體內大量的藥物已經混雜了她的血的功效,她現在的身體就像是個普通人,甚至是連普通人的都不如。

    這見這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她多拼命。

    不過也不是盡有壞處,好處也有,這個需要等她自己去發現。

    “也是互利互惠吧,婆婆的手札讓我進步很大,眼界開闊了很多。”阮白虞隨着花婆婆走屋子,看着沉睡的花顏,見一邊尚未處理的毒血,目光暗沉了一瞬。

    這麼複雜陰損的毒,花婆婆都可以解決,她的醫術只怕是鮮少有人能趕得上。

    阮白虞走上去,將手腕上的玉鐲子摘下來放在花顏枕邊。

    “你身體的藥物至少要五年纔會退乾淨。”花婆婆看了一眼那個鐲子,從一邊抽出一本書籍遞給阮白虞,“這個給你,我們兩人扯平了,誰都不欠誰。”

    “嗯。”阮白虞接過書籍之後,朝着花婆婆拱手一揖,“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看着阮白虞拿着包袱離開,花婆婆眼裏多少有那麼一些不捨。

    很久沒有遇上一個這麼合胃口的晚輩了,只不過這裏不是屬於她的地方,分別是在意料之中。

    就像她說的,有緣,再見。

    阮白虞走出樹林,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忽然就失去了方向。

    她來的時候也是傍晚了,而且趕路趕得急,根本就沒注意方向。

    阮白虞掏出鳴鏑,還真的需要人來接她。

    等君離騎馬趕到的時候,阮白虞蹲在地上伸手搓着狼王的腦袋。

    狼王時不時嚎上幾聲,任由的阮白虞肆意妄爲地挫它的腦袋解乏。

    “不是,你就帶了一匹馬”阮白虞看着君離胯下的馬匹,錯愕的開口。

    君離翻身下馬,厚實的斗篷隨着腳步蕩起弧度,看着戒備起來的狼王,止步,“看到鳴鏑來得急,忘了。”

    忘了

    “你是讓我走回去嗎”阮白虞站起來,在揉了一把狼王的腦袋就讓它離開了,在地上踩出一連串腳印。

    君離看着裹在斗篷裏的人,伸手將人抱起來送上馬背。

    阮白虞還沒有坐穩,君離就翻身上馬,然後她就被裹在一個溫暖的斗篷裏面,前景被毛茸茸的兔毛所遮擋了視線。

    “這樣回去。”君離伸手攔住阮白虞的腰肢,調轉馬頭朝着回來的路而去。

    阮白虞還沒反應過來,往後一仰栽在君離的胸膛上。

    君離順手收緊的手,疾馳而去。

    阮白虞總覺得君離這是故意而爲,但是又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回到城裏,天色已經黑了。

    君離將阮白虞帶進宅子裏面。

    這個她倒是認出來了,來的時候和鄭虎碰頭的地方。

    “算是回來了,晚飯準備好了,就等你們。”鄭虎穿着棉衣出來,看着阮白虞肩上的那件斗篷,再看看自己王爺一臉冷漠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嘴角微微一抽。

    他算是明白王爺爲什麼不帶一匹馬去了。

    阮白虞走進去,看到熱氣騰騰的火鍋時目光都亮了。

    三人圍着桌子坐下來。

    “你在那破樹林裏帶這麼就做什麼呢”鄭虎夾起一塊肉,吹了吹之後打個蘸水就放到嘴裏。

    “精進本事。”阮白虞捧着一碗熱湯,“如果晏陽在,只怕他一年之內根本就不想從裏面出來。”

    花婆婆的手札對於那些大夫來說是至寶,連她都着迷了,其他人就別說了。

    “這麼可怕”鄭虎聳了聳肩膀,“我還是覺得行軍打仗最叫人着迷。”

    說起行軍打仗,阮白虞側頭看着安靜喝湯的君離,開口“如今的局勢如何”

    “那拉提部落做出了賠償,不日班師回朝。”君離給阮白虞夾了一筷子的肉,“剩餘的事情就與我們無關。”

    鄭虎看着一個夾菜一個埋頭苦喫的兩人,眼裏浮上些果然如此的神色。

    要說沒什麼,鬼信喲

    “胡國呢”阮白虞夾起碗裏肉打個蘸水,吹涼一些喂到嘴裏。

    “太子已經繼位,木池銘官拜丞相。”君離說完,看着阮白虞埋頭苦喫的樣子,“你是要隨我們一同回去還是自己啓程回去”

    “明日我就要啓程。”阮白虞喫完碗裏的肉往椅子裏一靠,懶懶開口“這次出來得太久,想家了,我自己可以,你不要叫人護送。”

    君離將自己到嘴邊的話咽回去,轉而說道“長平候說你在尼姑庵祈福。”

    阮白虞點點頭,“我知道了。”

    回去之後少不了要面對那些牛鬼蛇神,還有叫人頭疼的婚事。

    算了,不問了,回去就能瞭解到京城裏的局勢了。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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